“轰——!!!”
大地震颤,荒漠沸腾。
北疆妖族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南屿边境。
这支军队,是真正的杀戮机器。
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精锐。
北疆资源匮乏,弱肉强食是唯一的法则。
在那里,弱者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只有最凶狠、最狡诈、最无情的妖,才能站在大军的最前列。
他们,是真正的野兽!
反观南屿妖族,尽管装备精良,铠甲闪亮,可他们的眼神里却透着茫然和恐惧。
南屿和平太久了。
自从帝江坐镇南屿,南屿的妖族们习惯了富足安稳的生活,他们的军队更像是摆设,而非真正的战士。
“列阵!快列阵!”
南屿边境的守将声嘶力竭地吼着,可他的声音里已经带着颤抖。
就在刚才,他们亲眼目睹了帝江的本命真火熄灭。
他们的信仰,崩塌了。
然后,屠杀开始。
北疆妖族的第一波冲锋,便如同巨浪拍击沙堡。
“轰——!”
最前排的南屿盾妖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北疆的蒙族战士撞飞。
厚重的盾牌在利爪下如同纸糊,瞬间四分五裂。
“噗嗤——!”
鲜血喷溅,残肢横飞。
北疆妖族根本不需要什么战术,他们只是单纯地…撕碎眼前的一切。
蒙族的巨斧轻易剖开南屿妖族的胸膛,柳族的毒剑刺入脖颈,瞬间让敌人化作一滩腐肉。
而最恐怖的,是那些体型庞大的妖兽,它们直接冲进南屿的军阵,像犁地一般碾压过去,所过之处,只剩肉泥。
“顶住!顶住啊!”
南屿的将领还在嘶吼,可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惨叫和厮杀声中。
防线,彻底崩溃了。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北疆妖族根本不给南屿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们像饥饿的狼群扑入羊圈,疯狂地撕咬、杀戮。
南屿的妖族士兵们甚至来不及恐惧,便被利爪贯穿咽喉,被獠牙咬断脖颈。
鲜血染红了黄沙,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无力地飘荡。
“逃…逃啊!”
终于,有人崩溃了。
可他们逃不掉。
羽族早已盘旋在高空,利箭般的俯冲而下,锋利的爪子直接抓碎逃兵的头颅。
当最后一个狂族汉子倒下的时候,荒漠边缘只剩下死寂。
北疆妖族的大军踏过尸山血海,继续向北推进。
而在他们身后,南屿边境的防线已经彻底消失。
只剩下满地残骸,和那渐渐被风沙掩埋的…
无尽的血。
南屿的天,真的塌了。
第一道防线的崩溃,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冲垮了南屿千年来的和平假象。
北疆妖族的前锋部队,那些骑着沙狼的斥候们最先冲入南境平原。
他们灰黄的瞳孔在夜色中泛着幽光,鼻翼不断抽动,贪婪地嗅着空气中飘来的粮食与鲜血混合的气息。
粮仓!前面有粮仓!
一个妖族突然兴奋地嚎叫起来。
三十里外,南屿边境重镇青禾城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这座以农业闻名的城池,此刻还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完全不知道灭顶之灾已经近在咫尺。
当第一支火箭射中粮仓的茅草屋顶时,城内的守军才如梦初醒。
敌袭!是北疆妖族!
警钟刚敲响三下就戛然而止,敲钟的守卫被一支淬毒的骨箭射穿了喉咙。
柳长生站在城墙上,指尖还残留着墨绿色的毒雾。
冷漠地看着城内四散奔逃的平民,轻轻挥了挥手。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已经不能称之为战斗。
蒙族直接撞碎了城门,鬼族在街道上追逐着哭喊的平民。
而最凶残的妖兽们则专门挑孩童下手,因为他们肉质最嫩。
粮仓被洗劫一空。
这些在荒漠饿红了眼的野兽,见到堆积如山的粮食时,竟然有不少直接扑在谷堆上大快朵颐。
别光顾着吃!
一个小队长一脚踢开正在生吞活鸡的狼妖。
把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烧了。
当北疆妖族在正面肆虐时,南屿内部的叛徒们也开始行动了。
魔音族的笛声在深夜的城墙上响起,守夜的士兵一个个眼神呆滞地放下武器。
他们安静地打开城门,安静地看着敌军涌入,最后安静地死在自己人的刀下。
在多个边境要塞,类似的场景不断上演。
有些是被魔音族控制,有些则是早就不满帝江统治的部族主动投诚。
南屿看似铁板一块的防御体系,从内部开始土崩瓦解。
接下来的时间,成为了南屿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
北疆妖族分成三路大军:
东路沿着东线推进,专门劫掠富庶的城市。
中路直指南屿腹地,目标直指帝都。
西路则清扫山区,剿灭可能的反抗势力。
他们的战术简单而有效。
先派飞行妖兽进行侦察,由叛徒或魔音族打开城门,精锐部队突袭指挥中枢,最后让饥饿的妖兽大军进城自由活动。
南屿的守军尝试过抵抗。
但在野战中,养尊处优的南屿士兵根本不是北疆妖族的对手。
一个照面就会被冲散阵型,两个回合就会溃不成军。
唯一能造成些许麻烦的城墙,又总是被内部的叛徒轻易破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