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官自高空坠落,虽被多层次树冠分散了冲击力,将损伤降到了最小,但下坠的突然加速变化快仍造成了内脏震荡?,致使昏迷近一周时间。
当日在联合军政护送下,及时赶到当地最好的医院进行抢救,又在金厉龙和魏子予的关系周旋中,请到了当地最顶尖医疗团队介入治疗,才将红官从垂死边缘抢救回来。
万重山一事解决完毕,连古便将红官转回国内接受进一步治疗。
红官醒来前一天,连怀居诊疗室还挤满了探望的人,但韩杨不希望病人休养期间受到太多干扰,于是只允许亲朋好友在探视窗上看上几眼聊以慰藉。
“也算是福大命大了,那种情况下都能够抢回来。”金厉龙在严禁烟火标识前捻着烟。
要是他看过某人在祖师爷牌位前磕破额头的样子,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魏子予把玩着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咔嗒声,“有这种冒险精神,何愁不能玩到一块儿?”
看他整个人像散架一样铺在沙发上没个正形,金厉龙客观地告知他,“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关煞将不是我们一路人。”
魏子予不以为然,“之前你也说古哥跟我们不是一路人,现在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早晚的事儿。”
“那不一样,我们跟关煞将中间还隔着个古哥,人护得紧,不是我们能靠得近的。”金厉龙见他不甚在意地撇嘴,笑了笑说,“忘了?人家是连一杯酒都得挡着,认真得很,不是开玩笑的。”
“不自在喽。”魏子予仰头吹了声口哨。
“认识他这么久,我也没见他自在过。”金厉龙感慨了句,到底还是将烟塞回了烟盒,推门走了出去。
魏子予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快步跟了上去,“有个局去不去?放松一下?”
“不去了,最近想清静点,去泡个温泉吧。”
“叫多几个人?”
“池子小,泡不下那么多人。”
“那就咱俩吧,他们没福气咯。”
两人来去都很低调,离开时给连古发了消息,就驾车回去了。
后来到的是沈时。
“我想这个地方也不需要你……”沈时对上计承计较的目光,把后半句的“反正你的医术也不怎么样”给生生吞了回去。
“我不想在这里揍你,你最好给我闭嘴。”计承瞪了他一眼,轻轻拉上房门。
“为什么你能进去,我就不能进去?”沈时不死心地往最后一丝门缝里探了眼。
计承摘了口罩和手套,轻哼了声:“因为你连最差劲的医生都算不上。”
扔下一句话就径直越过他,双手插兜大步离开。
沈时在病房门口犹豫不到一秒,拔腿就追随着那抹踏着光的剪影而去,“等我!”
“都到饭点了,一起吃个饭再走?”韩杨正巧拐了个弯碰见计承,刚想把人拉走,就被后来追上的沈时先一步格开。
“不好意思,我们有约了。”沈时目光充满警告意味地盯着韩杨,像护崽子的熊。
韩杨歪头看向计承,明亮的眼睛像两盏发光发热的灯泡,嘴角戏谑的弧度被职业素养严肃地压了下去。
计承瞟了身旁的嗔火外放、舌尖顶腮的沈时一眼,点头无奈地说:“确实是这样。”
沈时刚松了口气,才扬起个心满意得的笑,就被他下一句话拱翻了醋坛。
“下次再约过。”
“好啊。”韩杨咧嘴笑了,没给沈时发火的机会,见好就收、立马走人。
“你就这么当着我的面约别人?”沈时追上计承,讨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