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玉雕师看到某块玉料,突然闪过与之意境相似的诗句,这才叫真正的灵感,真正的缘分。强求不来的。
当然,这并不妨碍林栎的仿秦淮的火热心情。他就是要强求。
……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
林栎一句一句背下来,兴奋得在屋内来回踱步,感觉一件惊世作品就在眼前,顿时愈加亢奋,在屋内险些蹦了起来。
……
……
“寅清啊,在练书画?”
书房门被轻轻推开,盘起长发的须寅清正提笔泼墨,身旁站着数位年轻人,都是那天在须老爷子寿诞上演出节目的几位。
一幅画已经快要接近尾声,听到声响,须寅清停下笔,诡异的笑了笑。
“原来是二叔。”
“哦,老爹也在啊?原来是在教徒弟们画画,雅兴雅兴,打扰了打扰了,您请继续。”
须裴跨进书房的脚慢慢缩回来。
“进来说话!”
徐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喝了一声。
须裴的脚瞬间凝滞在空中,随即又跨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须老爷子面前。
“你来干嘛?”
“我想问问秦淮的消息,听说寅清拜秦淮为师了?”
须裴好奇的问道。
“算是罢,主要是林栎闹着吵着拜师,林爷爷拗不过,结果小玉突然也想要拜师,我很好奇,就跟去见识见识。”
“这样啊,他最近是不是很忙?都不跟我联系。李百尺来找我喝过两次茶了,他竟然音信都没一个。”
须裴手指摩挲长满胡茬的下巴,忍不住慨叹。
如今秦淮混得风生水起,想要请他莅临寒舍喝一壶热茶都困难了,唉,大佬大佬。
“他搬家了,忙着自制家具,自行设计装潢。”
“哦,搬到哪里去了?”
须寅清交代了一个地址。
“那我下次登门拜访,祝贺他乔迁之喜。好了,我没事了,我先走了老爹,寅清。”
须裴以极快的语速说完,转身就像开溜。
“慢着!你这个不孝子,天天喝茶!就不能把喝茶的功夫用来找个女人,生个孙子给我抱抱?寅清都十九了,你竟然还在打光棍。你大哥领先了你十九年!”
然而须裴一溜烟般的跑开了。
……
……
商场,秦淮两手空空,跟着商雅闲逛。商雅没有买买买,只是逛小吃店,这个尝一点,那个尝一点,吃不完了就和着口水一起塞秦淮嘴里。
“你不买衣服!”
“早买过了。”
“不买化妆品口红?”
“口红有,化妆品……不想用。最好的化妆品就是笑容、书籍和运动。”
商雅挥舞着小拳头,在秦淮宽阔的背上擂鼓。
“别闹别闹。”
秦淮抓住商雅的小手,宠溺的笑道,两人眼神相触。商雅脸蛋有些通红,轻轻咬了咬下唇,尔后开口:
“对了,晚上……晚上我的安排是,我们一起去泡温泉……我已经预定好了……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