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雪灵气哄哄的样子，陆渊轻声安慰：“不必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反正不管他是死是活都与我们无关。”

他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怀里的灵兽，在它硬邦邦的嘴巴上敲了敲：“不如你给我讲讲这小东西？这样长着鸭子嘴的灵兽我还没见过呢。”

一说起灵兽，莫雪灵果然很快就被分散了注意力，跟他们详详细细地说起来有关吞炎兽的种种。

陆渊面带微笑听得认真，但原本只要一听她教授灵兽知识就认真无比的牛大头，这次却是频频走神，看向陆渊的眼神也欲言又止。

等到莫雪灵去安置吞炎兽的空档，牛大头才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他靠近陆渊，把声音压到最低：“我的少爷啊，您……您这也太沉不住气了！”

虽然他无法想象陆渊是怎么做到的，但心里几乎已经肯定了九分。没道理他前脚刚讲过杨家的情况，杨元志后脚就这么快出事。而且他可记得昨晚陆渊的眼神，那可是妥妥地杀意弥漫。

哪怕院子里没有其他人，他也十分的小心翼翼：“这个杨元志是个废柴没错，但杨家可不是吃素的。更何况在他们宗祠里动手，这不就是明晃晃打人脸吗？而且这杨元志虽然父母不得力，却还有个亲姐姐，据说还拜了个很了不起的师父，要不然你以为他是仗了谁的势！而且他这姐姐把他当命根子一样，就算杨家不在意，她也一定会追究到底！”

陆渊捧着手里的茶，一点听进去的意思都没有，一双桃花眼满是冷淡：“你刚刚和许晔说得不错，这事情原本就与我们无关。我一个金丹修士，又怎么能混得进去杨家宗祠呢？”

牛大头忍不住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您是不知道啊！这杨家的这个大小姐，那是个比老爷们儿还要混不吝的。别说是……反正就算真的不是咱们做的，她也要拿所有有关的人出气。要我说您二位还是趁着她没回来，赶紧离开天华风苑吧！”

陆渊仍旧不紧不慢：“很快就是万兽节了，墨儿还想要看看庆典。”

牛大头已经快要疯了：“都这种时候了……还庆什么典啊！陆少爷您……”

他这边正在辛辛苦苦劝导他们离开，那边莫雪灵却已经安顿好了吞炎兽，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大厅。

一见莫雪灵出现，牛大头自动就闭上了嘴，脸上也立刻没有了刚刚的心焦，好像只是在和陆渊聊一些寻常的事情。

陆渊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招呼莫雪灵往外走：“趁着吃过了晚饭，我带你出去逛逛吧。听说这边的夜市也十分热闹，我们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莫雪灵丝毫没发现两人的不对，听陆渊说要出去便高高兴兴的准备出门。

他们也没有走远，在牛大头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离院子最近的夜市。夜市上各色彩灯高高挂着，人流一点也不输白日，更有各种好吃的食物和新奇玩意儿，甚至还有带着灵宠的杂耍艺人。

原本已经吃过饭的莫雪灵没忍住馋劲儿，几乎把能看到的小吃买了个遍，吃不完就塞给陆渊和牛大头。一路上走走停停，又买了不少各色小东西。原本是要出来消食，结果一趟下来只吃得肚子溜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