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笑得欢快的万长老，莫雪灵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她感觉万长老和师父他们所说的不大一样，没有她想象中的严厉和令人害怕，反而透露出一丝诡异的不靠谱之感。

万红月伏在大地熊王背上笑得直不起腰：“你知道吗，这种事我干过好多次了！每次有人来找茬，我都想办法和对手单挑。可一开始战斗，我就噼里啪啦地把三只灵兽全放出来。什么也不用干，躲在后面看好戏就行。几只兽兽一起上，双拳难敌六爪，挠也要挠死他们。每当这时候他们脸上那个表情哟，足够我好好笑几个月的！”

她看着莫雪灵两眼放光：“更何况我才能契约三只灵兽，你可是能契约五只啊。五只那是什么概念，你一个人就可以当一个探险小队用。而且你还可以修习五行决，修为瓶颈什么的几乎就不存在，都不用像我这样玩命去提升自己的修为。带着一队灵兽轻轻松松扫平对手，这简直就是我毕生的梦想！”

莫雪灵傻眼，原来万长老毕生的梦想就是什么也不用干，躲在灵兽后面看人打架吗？不应该是追求契约师的巅峰之类，听起来比较厉害的那种才对吗？

“可是，万长老，我才筑基初期的修为，也还没有那么多的灵兽。”更何况她如今只有斑斓一个战力，还有一个见麻烦就跑的小黑，和一颗什么都做不了的赤火九纹雕鸟蛋。群殴对手什么的，还是暂时做不到。

万长老站起来：“所以我才让你要认清自己的路！”

“你想想，敛锋堂那群孩子，哪怕一个简单的挥剑，每次练习也都是一万次起步。万物堂就更别说了，五行灵决没有一个是好掌握的，不是要被水淹就是要被火烧。哪怕是修真界吃香的炼丹师和炼器师，也要在火炉子边上一守就守上十天半个月，整天烟熏火燎。谁能有我们契约师这么自在！”

她语气循循善诱：“你再看看我们烈焰堂，虽然人数是我们五行谷最少的，但我们却最有钱。要不然你师伯也不会老打我们的主意。每天养养灵兽顺顺毛，熟悉一下它们的习性，远离打打杀杀那种麻烦事情。只要修为上去了，能契约的灵兽等级也会变高。不用累死累活的打铁炼丹，只要偶尔帮人契约一只灵兽，就能赚不少灵石，完全不用愁修炼资源。”

莫雪灵不得不说，万长老的话实在是太诱人，这么一说谁不想当契约师。可她又想起了师父的嘱托：“您不是要挖我去烈焰堂吧。”

万红月翻了个白眼：“我能跟他们一样吗，我说这么多是要让你认清楚现实，找到最适合你的路子。其他几堂的人肯定还会再来找你，别被其他人三两句话就给哄走了。不管你在其他方面还有多大的天赋，又有多好的机缘，你一定要记住，契约师才是你最应该选择的道路，是你这一生修行的目标。”

莫雪灵之前没考虑过这些问题，万长老确实给她提了个醒。她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好好修炼，努力成为一名强大的契约师。”

万红月很满意，也不枉她专门跑出来一趟，用事实教育小丫头一番。

但她目的达到，反而不想把莫雪灵逼得太紧，又慵懒地靠回了大熊身上：“倒也不用那么努力，以你的资质差不多就行了，能偷懒就偷懒。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资质，才不会苦哈哈的去想办法提升。自然而然去修炼就行，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修行不就是要顺应天道吗。”

莫雪灵有些哭笑不得，她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老师要学生偷懒的，这怎么越听越觉得不靠谱呢。而且刚刚跟她说有天才二十岁以下结丹，给她施压的也是万长老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