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大叔来到韩莞身边。

韩莞什么都没说，但春大叔自认为搞懂了。三年前主子就领他上来看过，还说在这里捡到狐仙娘娘送的东西。大多神仙都会渡劫，他觉得一定是狐仙娘娘在这里渡劫留下了肉身，主子为肉身找到了更好的地方……

他跪下朝还没走远的棺材磕了三个头，念了三遍“狐仙娘娘保佑”。

见春大叔的作派，韩莞也猜到他是怎么想的。

两人回了庄子。

二十四下晌谢明承出山。他同谢福谢吉先回谢家庄洗漱完换了衣裳，才来到星月山庄。

“一切顺利。”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韩莞点头。

她知道。这几天每天晚上她都会去他身边听听他没有有危险，只不过没出去。两只虎送谢明承的荷包早已经退色，他放进了抽屉，胸口时刻带着的玉佩上，加了韩莞送的念珠。

晚上，谢明承跟两只虎谈话。韩莞坐在一旁不说话，这事应该由谢明承来说。

“明天早上，我和你娘带你们去山里祭拜一个于我们有恩的故人。”

两只虎异口同声，“谁？”

于他们有恩的人去世，他们怎么不知道？

谢明承把他们拉至面前，郑重说道，“她于你们和爹爹有大恩。若没有她，你们不会来到这个世上，不会平安长到五岁，爹爹也会死于非命……她三年前不幸仙逝了。我们不想她被世俗打扰，把她埋去了那里。”

两只虎还是有些蒙。

大虎问，“我们见过她吗？”

谢明承道，“见过。她菩萨心肠，一直在帮我们。可惜，你们还小，我又糊涂，都不知道。”

二虎了然道，“她在暗中帮我们。”

谢明承沉默地点点头。

次日清晨五点，穿着素服的韩莞去了两只虎屋里。两只虎已经穿好了素服，韩莞给他们梳了头，头上系着白绳，还让他们在腰间系了条白带子。

去接谢明承，他也穿着素服。

几人坐着空间去了浣花岭。

山里雾气缭绕，山风清冽，鸟鸣婉转，树叶和花蕊上还滚着露珠，东面山上挂着红彤彤的旭日。

那方长方形的坟墓上还没长出草来，前面立着墓碑，残留着一些香蜡纸钱。

两只虎跪下磕了几个头，才仔细看墓碑上的字，并念出了声。

两人惊诧不已。

二虎抬头说道，“这是狐仙娘娘那里的数字。”

谢明承皱眉道，“有些猜测，心里知道就好。万莫说出去，这里也不能跟任何人提及。以后，我们每年都来祭拜。我们不在了，你们要继续。”

两只虎对视一眼，心里了然。坟里埋的恩人，应该跟狐仙娘娘认识。自家的好些东西，包括空间和望远镜，都是狐仙娘娘送的，也的确于他们有大恩……

两人想通关节，跟着爹爹和娘亲一起烧纸钱。

祭拜完，先送谢明承去谢家庄，韩莞母子回到星月山庄，刚刚六点过。两只虎把头发打散，衣裳脱下，等着嬷嬷进来服侍。

韩莞交待，他们不用系白头绳和白腰带，但三天内必须穿素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