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而不是勉强扑在上面，继续去求没有答案的答案。

她不能借由他对自己的愧疚，而像当初的他一样，去伤害他。

厉泽聿慢吞吞的抬头，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他开口，两个字尤为清晰：“不要。”

他什么事都能顺着她，唯独这件事，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不会答应。

虞念念能够想到他会拒绝，如果他能坦然接受，她也不会每天绞尽脑汁想什么时候什么环境下跟他开口了。

她错开眼，长睫垂着，将她其中难以分辨的情绪也压了下来，只剩下平静。

“我已经不爱你了，也尝试过要不要重新接纳你，我努力过，可惜我都失败了。

她狠了狠心，“你也努力过了，可你还是不了解我，你看，你都不知道我对花生过敏，所以事实证明，我们真的不适合继续了。”

厉泽聿猛地站了起来，椅子拉扯地面的声音刺耳。

皱眉的同时，虞念念注意到，眼前男人的眼眶，肉眼可见的红了。

她心口蓦地有一阵很闷的感觉，推演过很多次狠心更过分的话，都被卡在了喉咙口。

其实厉泽聿这段时间在她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并不少。

可她是第一次见他眼眶红。

意外么。

是意外的。

因为她从没想过自己一句分手，他会有如此的反应。

他一直都是一个喜形不于色的人，可虞念念渐渐见到了他不同于以往的每一面。

他或许真的是爱她的，在她不爱他之后。

厉泽聿倏地低下头，手撑在她身侧，高大的身影轻而易举的将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