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凌乱的铺洒在白色床单上,眼尾轻挑,“怕你吃了我?”
秦子夜解开身上的衬衣扣。
他肩膀厚实,肌肉紧实,沟壑分明的腹肌下,两道诱人的人鱼线让人想入非非。
顾叶珺眼神迷离。
她起身,指腹划过男人的肌肉,“身材真好。”
秦子夜覆在女人身上,借着酒意,哑着嗓子呢喃,“你真马蚤。”
顾叶珺唇角微勾,将头发撩到脑后,含笑问他,“你不上头?”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一刻,秦子夜暂时放下了那份爱而不得。
他眼底的火焰在燃烧,目光热烈,喉结上下滚动。
秦子夜单手拦住她纤细的腰肢,薄唇在她白皙的脖颈处游走。
顾叶珺长睫不停抖动着,唇瓣微张,湿湿软软。
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
与此同时,曼珠苑。
林清月看着方宁留下的包裹发呆。
她眼前浮现出蛊炉镇人发病时的惨状。
他们全身溃烂,连骨头都烂了,手指和脚趾露出了腐烂的骨头,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不停的有蛆虫爬出来。
有些人疼得在地上打滚,实在受不了了,就用头去撞墙,撞得头破血流。
他们试图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减轻痛苦。
这些村民几乎都没有文化。
在他们眼里,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无论多受罪,他们都想方设法的活下来,直到器官全部腐烂而死。
有些发病年龄小的,被折磨数年。
全身一点点烂,直到死亡。
林清月在蛊炉镇生活了二十年,她目睹了村民们的可怜和可悲,也经历了很多人性的极恶。
归根结底都怪这邪病。
人在极度渴望活下去的时候,往往会抓住所有的机会,哪怕是并不科学的在死之前,找个女人,就一定能驱赶脏病的谬论。
村民们把省吃俭用得来的钱,全部赌在买女人上。
被买进蛊炉镇的女人,更是会受到非人的折磨,有些特别穷困的村民,甚至几个男人一起买回来一个老婆,没日没夜的折磨,就为了活下去。
还有更甚者,得病的男人临死前,会把老婆又卖给别的男人,继续折磨。
这些被买进蛊炉镇的女人,最后要么被折磨死,或者精神失常自杀,总之没有活下来的。
最可怕的是她们甚至被长达数十年,甚至一辈子的折磨,赤身裸体,跟牲口一样绑起来,受尽凌.辱,没日没夜。
人在极端环境下,最恶,也最恐怖。
林清月感觉脑袋涨得疼,她把手插进头发,死死的拽住头发,想让这些记忆消失,但终归是徒劳。
其实,当她打开方宁的包裹,看到那包熟悉的药,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了,她总觉得蛊炉镇的邪病就跟这药有关系。
但她不信,跟死去的爷爷有关系。
她不相信秦子夜说的话,尽管他是她儿时的朋友,也是见证了蛊炉镇惨状的人。
如果真的跟爷爷有关系,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或者深仇大恨,让那么善良的爷爷出此下策?
她有了更可怕的想法。
会不会村民其实都是健康的,他们只是爷爷的棋子。
又或者,连她也是爷爷的棋子罢了。
不,不可能。
林清月不敢再想下去。
“想什么呢?”
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把她捞进怀里,随之,是扑面而来的精壮男人气息。
林清月紧紧的抱住男人,闭上眼睛,声音似从心底发出,“我好累!”
男人双臂环住怀里的小女人,嗓音磁性暗哑,“怎么了?”
被男人这样抱着,她无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