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魔会很快把我吃了吧”

“那，我会保护你的”

“我也会......”

...

“唔！”

忽然间，无天一声闷哼，血液顺着嘴角流下，眼前的镜影破碎，重新印入眼帘的，是风玄。

“师兄！”

见到此景，风玄面色剧变，一声惊呼，连忙翻手间摸出一个黑色瓷瓶，从中倒出一枚丹香四溢，几乎显化异象的圣药就要送入无天口中。

“不必了，我没事”

无天摆手，制止了风玄的举动。

挥手抹去口角的鲜血，无天对着风玄摇了摇头。

“你这是？”

风玄面露担心，先前无天的神态他也看在了眼中，让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是，他好似在这位深不可测，几乎天崩不形于色的大师兄眼中，好似看到了一丝——彷徨。

若是在寻常生灵身上，看到这一幕风玄自然不会吃惊，但在大师兄身上，风玄宁可相信是自己看错了。

“无碍，一点旧伤罢了”

无天不在意道，随意插过了这个话题。

风玄自是看出了无天的言不由衷，却也不敢追问。

很显然，谁都会有些埋于心底，无法于他人言说的隐秘，即便是自己这位堪称无敌的大师兄，同样如此。

三月时间，一晃而过。

“师弟，你对于大道的领悟能力的确很强，但无论是湮灭之道还是死亡大道，终究算不得是你从头开始领悟的大道，欠缺了关键，若是凭借你自身，恐怕还需耗费极长岁月才能弥补”

虚空中，无天与风玄盘膝对立，坐而论道。

三月时间，师兄弟二人没有离开半步，就在此地论道。

当然，几乎都是无天说，风玄听，二人对于大道的认知与掌控，几乎不在一个层次。

风玄这才发现，自己这位师兄的可怕。

自家事，自家知，风玄悟性自然不必多说，领悟三条大道一身，世间少有。

虽然其中湮灭大道与死亡大道是来自于灭蒙的湮灭种子与白骨大君的死亡本源，但风玄若是无法将二者吃透，却也无法容纳两条大道于己身。

但风玄知晓，他这不仅是占了湮灭种子于死亡本源的便宜，更是因为有着大衍碑的启蒙，让他开辟出了大衍之轮这等秘法，极大程度的助他掌握了三条大道。

而大师兄无天，没有他这般的助力，却是对于大道的掌控难以想象，甚至就算是风玄提出有关三道的问题，他也能够为风玄提供不小的帮助，甚至让他感到茅舍顿开。

这是风玄从未有过的感觉，或许对比起来，这三个月时间，二人之间更像是师徒，毕竟就算是师尊地藏王，也从未与风玄讲述过如此多至理，当然也或许与那时的他境界太低有关，说多了，不仅对于风玄没什么帮助，更可能让他迷失在大道中。

“师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却始终难以解决”

听到无天的话，风玄苦笑，他又怎会不知这个问题。

只是成也大道，败也大道。

若是没有湮灭大道与死亡大道，他如今的实力也根本难以达到这般程度，但两条大道也让风玄几乎卡死在了当前境界，只是无法解决这俩问题，他想要突破帝境，几乎就是痴人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