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承慌忙否定:“不是这样的,只是我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拿那么多钱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陈明月笑笑,硬是把钱塞到他手里:“你做的很多,给我的帮助也很多。有些东西看不到不代表它没有,我心里知道就好。你不用有什么负担,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这次你得多运些货过去,最好年前不用你再跑了。一直说找人做这件事,可是就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
“不碍事的,我去就行,也别别人放心。反正别的我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两个人又闲扯了些有的没的,张鹤年回来了,看到两个小友聊的很是投机,偷偷一笑,觉得自己出去的很对。
陈明月拗不过她师父的一再挽留,留在他家吃了饭才回家。
第二天,姜子承早早就来拉粉条,借了村里的两辆牛车,一起拉到码头去。
天气越发的冷了,村里人没有事情做的就窝在家里猫冬。只有正晌午太阳暖和那会儿才有三三两两的村人蹲在墙角处拉家常。
陈明月她们院子里有井,井水冬暖夏凉,比一般人家要方便幸福的多。别的人家要去池塘或者溪边洗洗涮涮,夏天还好,大家一起说说笑笑中就把活干完了。所以陈明月她们夏天也喜欢去河边洗衣服,涮起来很方便,在水里几下就能把衣服上的泡沫涮掉。冬天可就受罪了,西北风直吹进骨头缝里,水乍凉乍凉的,洗一会儿手都被冻的伸不直蜷不住。
所以村里小一些的孩童,冬天大人都不给他换洗衣服。一件袄子穿一冬,小孩子不知道爱干净,经常流着两管鼻涕,快流到嘴巴了就拿袖口一抿。一个冬天下来,袄子脏的看不出颜色,特别是袖口,油光锃明的,洗起来也要费上一番功夫。
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进入腊月了还不见落雪。有经验的老人会时常看看天色,皱着眉摇摇头。吃饭时候看到家里的小辈浪费一点粮食,那筷子立马就要落下来。
陈明月家的院子也建好了,贴心的工匠们还拿尖利的碎碗碎瓦碎瓷片在院墙头上粘了一圈,院子里面也从大门口到堂屋门口铺了一条青石板小路。其他的地方丽娘没有让他们平,她打算刨了种菜用。
本来陈明月她们一家商量了,决定不办暖房酒了。别人家来给自家暖房燎灶是要拿钱拿礼物的。她们一家也忙,抽不开空来摆席面。
可是她们家在村里现在是很重要的人,村里很多人家的女人都在她们家加工坊里面做工,人家觉得好歹得巴结她们家人。而且她们一家人都会待人处事,从不轻易得罪人,在村里极有善缘。所以眼看她们家院子都建好了要搬家了,村人都纷纷来问什么时候搬暖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