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不着急,徐徐渐进,现在看来,是有一点收获了。
阮糖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心头一震。
顾谛白看着阮糖,眸子暗沉如深不可测的水,泛着幽幽的波纹,“夫人是两年前回国的,一回国就出了车祸。从医院醒来,就性子大变,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这些真相,是顾谛白在云梦城遇见阮糖后,调查所知。
阮糖听着顾谛白的话,她面上神色分毫未变,心里却是溅起波澜。
顾谛白仍在继续说,“我跟夫人在云梦城一见,是我们分别两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可是夫人却不认得我。我想,大概是跟两年前的车祸有关。”
这话说得够隐晦了,没有直白的将阮糖的秘密给都兜售出来。
阮糖见顾谛白已经明白,她也索性不瞒着他:“这两年的阮糖,不是真的阮糖。”
“我知道。”
“你知道?”这下,倒是轮到阮糖不解了。
顾谛白嗯了一声,声凉如水:“一个人就算脑子被撞击出了问题,骨子里与生俱来的生活习性,是不会发生任何改变的。所以,我的夫人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顾谛白是知道阮糖前后变化反差大,但始终想不明白问题关键所在。
“我被夺舍了。”阮糖这话说了,简单解释道:“那场车祸,我的灵魂从身体里剥离,被外来灵魂占据。不久前的绑架撕票事件,让那具灵魂离开我的身体,而我也拿回我身体的主导权。”
顾谛白听了,那垂下看着佛珠的眸子一寒,眼里是滔天的杀戮和嗜血,只是他再抬眼时,那眼里只余一片彻骨的寒凉,“真是阮家人所为吗?”
“不是。”阮糖回答完毕,包厢的门被叩响,谈话戛然而止。
接下去的整个用餐途中,阮糖和顾谛白心照不宣的不再谈及夺舍事件。
顾谛白心中疑虑已经得到解答,而阮糖也明确自己丢了一些记忆。
不出意外,那些记忆跟顾谛白有关。
既然是跟顾谛白有关的,阮糖也没那么急切的想要想起来。
她们的话题,随着工作人员不断送餐进来,而发生了改变。
阮糖夹了一分鱼生,按自己的喜好搭配,她慢条斯理的往碟子里放配菜,声线慵懒响起:“你有关于姜老的线索了吗?”
之前就有一笔带过,顾谛白在找姜老。
话题转移到找姜老这件事上来,顾谛白没感觉到衔接不自然,他回答道:“没有。”
找姜老,是为了拿到他老人家当初拿走的作为报酬的最后一块佛珠原石。
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让与顾谛白两心相悦的人,亲自为其雕刻佛珠。
“不用找了。”阮糖将所有配菜和鱼生拌在一起,浅尝一口,觉得味道挺不错,她很大方的分享给顾谛白,“要不要尝尝?”
顾谛白没客气,拿起筷子夹起鱼生。
他没用公筷,阮糖也没提醒,一切发生得理所当然。
顾谛白尝了阮糖拌的鱼生后,他才问她:“为什么不找了?”
阮糖并不喜欢故弄玄乎,坦白道:“东西,在我这里。”
声音落下,阮糖眸子兴味的看着错愕的顾谛白,懒启红唇:“先生,你有新的合作,请问你是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