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大战的绞肉机仍在无情运转,每一寸焦土都贪婪地吮吸着鲜血,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与魔能的硫磺气息,混合成令人作呕的绝望。
僵持,如同悬在所有生灵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何时会落下。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闷中,一个特殊的日子,被魔界的风与泪悄然铭记——魔界前大王,狂掷魂,战死后的第七七四十九天!
魔界帝都,魔吟城。
存放着狂掷魂遗体的偏殿,死寂得连尘埃的飘落都清晰可闻。守卫的魔兵面容麻木,眼神空洞,仿佛连悲伤都被漫长的岁月磨平。
殿外,天空是铅灰色的,厚重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整个魔界的哀愁都凝聚于此,连风都带着呜咽。
异变,就在这片死寂中陡生!
没有预兆,没有光芒。一股无法形容的意志,如同一柄无形的巨锤,悍然砸向了现实的法则!
它霸道、绝伦,仿佛凌驾于万物规则之上,是纯粹的“我意即天意”!
偏殿内,光线不再是照亮,而是倒流!一缕从窗棂透进的微光,竟如录像倒带般缩回了窗外。
空气中悬浮的尘埃,不再是无序的布朗运动,而是诡异地回卷、聚拢,仿佛时间这条长河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从下游捞起了某滴水珠,强行按回了上游!
整个魔吟城上方的时空,都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空间泛起水波般的涟漪,扭曲了所有人的视线。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心悸的碎裂声响起。那座由万年寒晶雕琢而成、坚不可摧的水晶棺椁,并非被外力击碎,而是从内部,被一股新生却磅礴到无法想象的力量,硬生生撑破!
无数晶莹的碎片,如一场华丽的暴雨,向四周炸射。在漫天飞舞的晶屑之中,一道巍峨的身影,缓缓站起。
他黑发如瀑,随意披散,发梢间仿佛有雷霆在跳跃。他睁开双眼,眸若冷电,那目光不再是生前的桀骜,而是历经死亡、看穿轮回后的绝对冷漠与霸道。
胸膛处,那曾被圣紫域分身贯穿的巨大空洞,此刻已被新生的血肉填满,皮肤上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疤痕,只有一圈淡淡的、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的金色纹路,那是死亡与新生交织的勋章。
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不再是魔界太子的威严,而是一种唯我独尊、霸绝寰宇的恐怖威压!
这股威压甚至让偏殿的梁柱都开始颤抖,灰尘簌簌落下,仿佛在向它们的新主朝拜。
狂掷魂,复活!
并且,因死极而生,破而后立,借助那脱离天道掌控的绝对霸气,一举踏破了无数强者梦寐以求的壁垒,登临——霸气神祖之境!
“魂儿!!!”
一道身影瞬间出现在殿内,正是魔皇狂赫风。他看着死而复生、气势更胜从前的儿子,那饱经风霜的、如山岳般稳固的身躯,此刻竟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狂喜之情如决堤的洪流,冲垮了他所有的帝王威仪。虎目之中,那点点的泪光,不是悲伤,而是失而复得的极致珍视,是父亲对儿子最深沉的骄傲。
消息如同一场席卷整个魔界的金色风暴,吹散了笼罩在魔吟城上空的阴霾!
“殿下复活了!”
“不!是神祖!我们的大王,成就神祖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