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月听见他在院子里,也不注意口忌,恼怒的伸手捏他的腮帮子。
“你羞不羞?”
楚辞没有回答,抱着她踹开门,将她放在炕上,替她脱掉鞋,双手握住她的脸,往她嘟起的粉唇上啄了好几口。
“不羞,月娘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低头,两人的额头相抵,鼻尖也相抵,嘴唇处只余下一指节的距离,温热的呼吸交织。
楚辞的眼神,温柔又热烈,还带着不可忽视的情意和克制的欲念。
简直要将苏静月溺死在这一方小天地中。
平日里看起来冷酷话少,不好相处的人,在她面前,完全是两个模样。
这样的反差感,真的会让人上瘾。
心动难耐时,她听见楚辞说:“月娘,我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他蛊惑自己的模样,像极了话本里动了凡心的妖精。
只不过,话本是女妖精,楚辞是男妖精。
苏静月如今情况特属,自然容不得楚辞胡闹,伸手将他推开来。
“我要休息了,你快去做自己的事情。”
被子一卷,苏静月将自己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孔呼吸。
楚辞见她把自己卷起来,像个蚕宝宝一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你要穿着外衣睡觉?舒服吗?”
被子被掀开,苏静月瞪楚辞几眼,“不是你让我睡觉的吗?”
“穿太厚睡觉不舒服,待会喘气都喘不上。”
楚辞眼中含着笑意,将她从被子里剥出来,脱掉了厚厚的外衣。
“好了,睡觉休息。”楚辞替苏静月盖好被子,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虽然已经回了云州,但京城的一些事情,仍然是要他处理,每日的信件也是不停。
按日子来算,京城的信寄到沧州来,也得好长一段时间,楚辞回信也需要时间。
所以,信件在路上耽搁的时间,绝不会太久,军中应该是有什么特属的传信方式......
她想着想着,睡意来的触不及防,还没想出了答案,就已经睡着了。
这响,楚辞出去,径直走进了苏沪的房间。
苏沪的房门大敞开着,似乎早已知道楚辞,一定会来。
他穿着一身很接地气的大棉袄子,手里拿着火钳,从炭盆中找出两个煨熟的红薯。
自己拿起一个,另外一个放在楚辞的方向。
楚辞走到他对面坐下,两翁婿并未说话,默默的吃着红薯。
楚辞吃的快些,便坐在一旁等苏沪。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京中局势诡谲,如今不算是个好地方,你带着月娘和孩子离开,我还能放开些。”
“沧州之事,月娘有自己的打算,权当结个善缘,积攒些人脉。”
苏沪将最后一口红薯吃掉,缓缓开口。
“爹,你真的不与我们走?”楚辞低声询问他。
“不走了,一把老骨头,拿不懂刀了,便留在这里了。”
苏沪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对自己能留下享福,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楚辞下意识看向苏沪的手臂,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甚至很健壮。
可是,楚辞知道,他岳父是真的拿不动刀枪了。
他一开始去云州寻他,身上带的所有珍贵的药,全用来救岳父的手,还有岳父的命。
云州的那一场翁婿初遇,是一代将星的凋落,也是新一代战神的崛起。
两人在房间里待了很久,更多时候都是相对无言,打破沉默的是明明的大嗓门。
“哥,富贵叔说吃饭了。”
村里给楚辞举办的庆功宴,开始了。
楚辞应下,离开前面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叫妻子起床。
苏静月早就醒了,只是想在床上躺着,这样舒服些,听见楚辞说宴会开始了,她立马就从床上起来了。
好好洗漱一番,打扮一场,才与楚辞一起去谷场。
苏沪早早被富贵叔和族中几位长辈请走了,苏静月到时,就看见爹爹被围在一堆人中间,想个摆放的吉祥物一样。
苏静月四处望了望,问楚辞:“辞哥,你看见咱儿子了吗?”
楚辞一愣,他今天下午没怎么管儿子。
“将军、夫人,小主子被昭昭小姐带走了,说是去孙婶子家看小猪。”紫罗说,“阿松是跟着的。”
苏静月呼口气,放心下来,有昭昭的地方,阿离一般也在。
他们两个带着一一,是比较稳妥的,不会出什么事情,她就在谷场这里,等着一一过来就是。
楚辞也坐在了她的旁边,两人没有等多久,便听见了熟悉的小孩开怀的笑声。
声音大的,整个谷场都可以听到。
这嗓门,这穿透力,苏静月一听就知道只能是她儿子了。
一一站在明明和阿离的中间,走两步就喊闹着:“二叔!舅舅!,要飞呀。”
一一口中的要飞呀,就是两个人提着他的胳肢窝,然后将他举起来走几步。
小团子很喜欢别人,和他一起玩飞飞。晚上睡觉前,都会缠着爸爸,先飞几个,再睡觉。
等了一会儿,村子里的人都到齐了,庆功宴才正式开始。
今日的宴菜名单,也很丰盛,可以看的出来,每家每户都是出过力的。
有吃的东西,一一也安静了下来,他们这张桌子,就一一年纪小,很多东西都不能吃。
孙婶子这次在厨房帮忙,知道苏静月给一一吃辅食,额外给孩子蒸了鸡蛋羹。
用盛菜的大碗蒸的。
一一举着自己的木制小勺子,看见那盘有自己两个头大的菜碗鸡蛋羹,生平第一次,在吃的面前退缩了。
苏静月看着他往后躲的动作,身为娘亲也不哄,只拿了个小碗,盛了一一的食量,递给他,让他自己学会用勺子吃东西。
昭昭、明明、阿离的那一桌,坐了很多的小孩,苏静月让紫罗将多余的鸡蛋羹,送了过去。
一场露天的庆功宴,坐了满满一个村子的人,来为楚辞庆祝,见一见楚家冲建村以来,最有出息的儿郎。
最后宴席结束的时候,一家人要回去的时候,还有许多人凑上来,和楚辞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