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若兰离开,这么久的交情让他们早就将彼此归纳为自己的朋友,如今看着朋友满心难过,池翡盯着白麒的目光愈发不善,白麒颓然地垂下头,此刻已如失了神的提线木偶。
池翡已经教训了白麒,那么眼下还有另一个男人。
想起来还有另一个黑衣人要处理的时候,阎无命只得将目光又投向白麒的同伙,那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你到底是谁?”阎无命冷声质问。
对方没吭声。
阎无命直接抽剑挑开了他覆面的黑布,看清这黑衣人的长相后,阎无命心中微讶,随后眉头蹙起——
“明缒?怎么是你!”
池翡也道:“明缒,你来做什么?你主子韩肃风不是死了吗?又有什么人吩咐你来对付我们?”
然而,明缒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笑道,“哼,既然你们抓住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
面对两人的追问,明缒始终三缄其口,任由怎么威逼利诱,都绝不会透露一字。
无奈之下,池翡和阎无命也只能将人先关起来。
这人留着还有其他用途,眼下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死,对于他们来说,太过轻松了!
“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池翡和阎无命对了眼神后,决定将明缒和白麒暂时关入地窖。
做完这些后,一行人往堂屋走。
刘若兰坐在桌旁的长凳上,情绪微微缓和了些,不过双眼有点无神,小芬还在细声安慰她。
见三人回来,小芬就轻声打招呼:“小姐,燕公子,许姑娘。”
池翡和阎无命都颔首应了,唯有许闵月,冷着一张脸,淡淡说:“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会儿。”
说完无意多聊,许闵月转身就准备离开。
其实也不怪许闵月态度冷淡,在她看来,明明设好了一个局,诱捕白麒和黑衣人,这里的所有人,包括刘姐、小芬都知情,唯有她许闵月被排除在外,一概不知。
这算什么?
摆明了没把她当自己人看。
许闵月心情不佳,自然没有好脸色。
池翡看出她心结,刚要解释,小芬正好先她一步。
“许姑娘,你在生气?”小芬上前几步,诚恳地说,“这事大家并不是存心不告诉你。你身子不好,还得休养,这事如果跟你说了,你还得跟着一起操心,我们想来想去,还是让你先养好身子再说,不想拿这种事来扰了你静养。”
许闵月只言片语未回应,但神情分明已动容。
刚刚她是有些介意,但同行这么久,对一行人的品性也有了解,应该并不是故意的,想到这儿,许闵月的神情软化了下来。
就在他们几个对如何撬开明缒还有白麒的嘴巴一问三不住的时候,许闵月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帮他们一把。
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就算自己不帮忙,日后有什么危险也恐殃及池鱼。
什么对她有利,许闵月自然最清楚了。
许久,她说:“对了,我有个法子,或许能从明缒和白麒口中套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