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翡愣了下,耳尖微微有些热意,阎无命见状便将她不动声色护在身后,搪塞回:“是,刚成亲没多久。”
官兵见两人长得都有碍观瞻,但似乎举动倒挺亲密,不由笑道:“你们小夫妻俩能在一块做事也不错,不像咱们,上头一个命令下来,就得四处奔波,想家里老婆孩子都忙的不得空。”
说话间,官兵挥了挥手,示意放两人通行。
阎无命和池翡便这么有惊无险地离开了城门。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晚霞绚烂得像是一副画卷。
眼看着要不了多久,天色就会暗下来,再这么一直盲目赶路下去,也不是回事。
池翡提议说:“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先歇一晚再从长计议。”
阎无命也赞同她的想法。
非常幸运,两人在路过一片芦苇荡时,发现了一间小屋,也许是农人赶鸭放鹅临时搭的住处,非常小,进去后仅有一张破旧的小木桌,和稻草铺成的窄床。
虽然简陋,但两人已别无选择。
于是便决定暂且在此地安置一晚。
屋子收拾齐整,池翡烧了壶热水,正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准备和阎无命一起吃点填饱肚子时,忽然,寂静中,门板被清晰地敲响。
不多不少正好三下。
池翡立刻警醒起来,和阎无命对望了眼。
荒郊野外,他们想不出大晚上会有什么人忽然敲门。
是追兵吗?
不,他们可不会这么客气,直接踹门而进倒还正常。
阎无命示意池翡先别轻举妄动,自己则悄悄接近了门后,警惕地朝门外问:“谁?”
外面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声呜咽,显得格外凄凉诡异。
阎无命顿了顿,又再次厉声开口:“阁下是谁?不妨报上姓名。”
仍无回应。
外头静得就像没人一样。
等了许久,阎无命和池翡决定直接开门,看看到底是来者何人。
门猝然一拉开,外头只剩漆黑的夜色,门口空空荡荡,什么人影也没有。
真是见鬼了。
两人狐疑地对视了眼,皆觉得奇怪。
正当这时,池翡的视线忽然瞥见门边石子压的一个小纸条。
“这是什么?”
她俯身去捡,迟疑了下,直起身打开来看。
池翡看完纸条上的字,抿了抿唇,神情异样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