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子开始躁动不耐,它重重的甩了尾巴,狠狠砸在地面上。
不过瞬间功夫,地面就被砸出一道道沟缝,向四处蔓延展开。
众弟子面露惊恐,连连后退,生怕被波及到。
凤小舞抚摸着它的脑袋,掌中的灵力极力安抚着躁动不已的螣蛇。
“螣蛇,安静,你这样会吓到别人的,他们都是双双的家人呢!”
“误伤到了他们,双双会不高兴的。”
听到这话,螣蛇果然慢慢安静了下来,眸子逐渐恢复了正常,收起了棱角。
看到这道道裂开的地面,它瞳仁一缩,低下了头,嘴里轻轻吐着信子,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彷徨,害怕,无措……
螣蛇:“我……”
它不是故意的,它就是一想到那个女人,心里就无比气愤,若不是她骗了它,它又怎么会被封印至此,被禁锢了自由。
甚至还差点伤了她。
还好她最后没有什么事,反而还重创了那盗了它力量的伪螣蛇,不过就是一条血脉混杂小杂种蛇,竟然还敢冒充螣蛇后裔,当真是给了它脸了。
还好,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要是那条杂种蛇没死,它估计也不能冲破封印,依旧被禁锢在这石像中。
想到过往种种,螣蛇头低得越来越低,说来说去,是它无用,这次落得如此下场。
“好了!”凤小舞一脸笑意,“别自责,我带你去找主人!”
“嗯!”
螣蛇的脑袋重重的点了又点,以此来表达它激动兴奋之情。
不过片刻,它眸子肉眼可见的颓废了下去,一片黯淡无光。
“……我出不去……我……”
螣蛇面露凶光,狠狠的看向魔神山最高处那个亭子,恨不能一尾巴给直接捣碎。
顺着螣蛇的目光望去,明显就是亭子不远处那万丈悬崖,东皇钟凭空浮悬的位置。
这么看去,能很好的窥探到东皇钟全貌。
漆黑陈旧。
“是东皇钟?”
莫邪面露诧异。
这螣蛇竟然在他们三只神兽的威压之下,丝毫不受影响,可见其神兽血脉绝对很纯正,起码不会比他们低了去。
就像龙飞和凤舞,是有着上古血脉的,只不过年纪还小,还未能彻底觉醒。
而这螣蛇,若是也有上古血脉,为何不能口吐人言?
所以,这禁锢着它的,是那东皇钟?
螣蛇咬牙切齿:“对,就是那东皇钟。”
“这东皇钟就是被那坏女人拿来封印我的,司渊这个叛徒,竟然背叛了她,等有朝一日重回神域,我一定把他狠狠嚼碎了咽下去。”
螣蛇听话,不食人,但是它可以破例。
这司渊太他妈不是东西了。
坏透了。
莫邪三人眼神齐刷刷往身后的司渊看了过去,满脸探究。
白衡曾隐晦对慕无双那丫头说过,这东皇钟认了司渊。
而且,他甚至还叫司渊,和螣蛇嘴里的司渊一个名字。
有这种巧合?
随着他们三的视线,众人的视线也朝着司渊看了过去。
所以,他们三看司渊干什么?
他还说了句关东皇钟,关这钟什么事?
“……不是,你们看我干嘛?”司渊抖了抖身子,后退了一步,被这么多人不约而同同时看着,说句实话,他站立难安。
流殇见状,连忙站到司渊跟前,“干什么呢?”这么看着他小孙孙干嘛?
很吓人好不好?
他暗自咽了口唾沫,若是真打起来,干不过,干不过……
莫邪几人倒是没说什么,苏越等人自然也没说,毕竟他们是跟着莫邪他们三神兽看过去的。
他们哪里知道为什么?
跟风而已。
而螣蛇在听到司渊的声音之后,彻底炸了,它迅速朝着司渊飞了过去,边吐信子,边发出嘶嘶的声音来。
大概意思就是:司渊,你这个叛徒,你竟然在这里,吃你爷爷一尾;
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还敢出现在你爷爷面前?
劝你不要不识好歹,赶紧把东皇钟收了,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识相点,我可以考虑吃的时候一口咽,让你死得轻松点……
螣蛇嘴里嘶嘶个不停,最后的最后,莫邪几人都听不太清楚,它到底在说些什么,它说的太快了,总之,是怨,是愤就对了。
对着司渊的。
螣蛇的速度太快,快到眨眼功夫蛇身就到了司渊跟前。
“吼!”
它朝着司渊张开了血盆大嘴,似是要把他一口吞没。
流殇见状忙运起灵力魂力竖起一道强悍的防御罩,把司渊给护在里面,司渊亦然,浑身灵力暴涨。
脸上一阵错愕不已。
这螣蛇抽风了?
一人一蛇眼神在相互交织,发生劈哩叭啦的火花。
“螣蛇,你干什么啊!!”
“你住口啊!”
“这可是双双的义兄,结阵起誓,血脉相互交换那一种。”
凤小舞一个纵身,站在了司渊跟前,伸出双手,试图阻拦螣蛇。
这螣蛇,脑子多少有点小问题。
“就没感知到司渊身上有双双的血脉气息吗?”虽然很弱,但是作为神兽,嗅觉灵敏程度不用说,这都感知不到。
“感知到了。”螣蛇语气有点委屈的意思。
就是这样,它才刹住了嘴,和他目光交战,没有把他吞咽入腹。
看着众人疑惑不解的样,莫邪把螣蛇的意思粗略说了一遍。
“……大概就是这样。”
“螣蛇是被人封印禁锢在这里的,哪怕是冲破石像,它现在依旧出不去这魔神山。”
莫邪指着远处悬崖上空的东皇钟道:“就是这东皇钟禁锢了它的自由。”
“它说这东皇钟是司渊的东西。”
可是现在的司渊,是没有驱使东皇钟的实力的,更别提封印螣蛇了。
人家就一人族活了快二十多岁的少年,哪里会是螣蛇嘴里那个司渊。
螣蛇都被封印了这么久,不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螣蛇,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我这小孙……这兄弟,今年才二十又一,怎么可能会是他?”流殇身上没有丝毫松懈,反而严谨了几分。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上辈子做下的孽?
螣蛇烦躁地左右摇摆,尾巴卷了又卷。
它不能说话,只能一直嘶嘶个不停。
看到凤小舞一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的表情,流殇的好奇心就被这么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