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叔再有福气,这女儿的福,最多也就只能享这十年八年,最后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家。你儿子娶了媳妇,那福气你却是可以长长久久的享。”
韩谨西听了眼晴眯了眯,翘了下嘴角,郑国公一听,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左左右右来来回回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最后却有些泄气,充满满满的遗憾道:
“你臭小子说的也,只可惜你们兄弟两个一把年纪老大不小了,人家孟丫头还没及笄,年纪上就不般配,可惜这福我是享不了啰。”
韩谨东不服气:
“爹,你儿子我今年二十三岁,谨西才二十一岁,怎么就叫做一把年纪了?”
郑国公斜着瞟了他一眼:
“不服气?你找你孟叔父求个亲看看?”
韩谨东一听,便蔫巴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韩谨西冷冷道:
“有时间在这里议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把眼下的事情先解决了。”
郑国公听出自已这小儿子似乎是有些不快,虽不知道他为何不快,只是却没多想,打了个哈哈,顺势换了话题:
“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那些渔民闹归闹,也别让他们闹得太过了,真出了人命终归不好。”
韩谨西弯了弯嘴角:
“您倒是仁慈!”
郑国公喝了些酒,话比平时多:
“我们大庆的儿郎,可以死在战场上,那是英雄,若无辜死在内斗上,便是无能。”
韩谨西看着正当壮年,还有些意气风发的父亲,心里不由痛了痛,他从前竟从没发现他的心也有这么柔软的一面,前生,韩家军几乎全军覆没的时候,也许,他己心存死志。韩谨西想到这,语气不由得放柔了一些:
“我有分寸。海鹰帮那边进行得很顺利,需要部署的都部署好了。”
郑国公点头,语气欣慰: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再有,这几日营里的伙食不如提一提?把孟丫头送来的那些菜,就按她给的方法炖出来,前几日昔秋炖做出来的腊肉菜干,干烧腊鸭实在是极美味,当是提前犒赏三军了。”
韩谨西抬头看着郑国公,微微有些出神,战争,伤亡总是难以避免,说是提前犒赏三军,其实也是为可能阵亡的将士送行,……韩谨西想着,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许多,他温声道:
“就按您说的。父亲兄长且歇息一会,我去安排便是。”
葡萄酒因味甜,酒味又淡,可后劲足,郑国公与韩谨东喝了也不少,这会吴鸿瑞又走了,心思松泛下来,竟真的感觉有些犯困了,于是两人也不逞强,自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