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天空中有一个黑色的巨大黑洞,
黑洞,被极淡的白光勾勒而出。
于是,右袖一甩,白色长袖便飞向黑月,
良久,便将黑月裹住。
而此时,老者便站在那条星河尽头之上。
他面朝黑月,神色恭敬,缓缓闭目,口中默念经文。
只见,那黑月顿时微微颤动起来,黑气也向四周扩散起来,
气息变得躁动、散乱。
顿时,主宫感觉脚下不稳,黑月在挣扎、颤动,把她拉向高处。
似乎,将要失控。
如果,黑月拉着她脱离月桥,那她便没有借力点了。
于是,默念口诀,这月桥尽头便打弯了,缠绕着主宫的腰。
渐渐的,主宫感觉压力越来越大,似乎,自己右臂要断。
于是,她背对着黑月,左臂向后一甩,另一道长袖也缠向黑月,
她的双臂被拉向后上方,头和身体,却被月桥往前下方拖拽着。
良久,黑月微微转动着,里边的黑气不断散出,
挣扎剧烈起来,似乎,随时都能脱离而出。
而此时,老者满头大汗,神色焦急,眉头紧锁,缓缓看向主宫,
可能,有些不满,也可能,只是急切。
此时,月桥缠着主宫的腰肢被黑月向后上方慢慢拖动,
主宫还觉得,双手快要拉不住黑月,双臂疼得麻木。
而且,缠绕黑月的白布将要断裂,心中略感不妙。
于是,一双赤足一踩月桥接力,也猛地向后抬起,
裙后摆也飞向黑月,缠绕而去。
“轰隆!”的声音传来,黑月被四道白布缠绕,
顿时,更加躁动,竟然,传出低沉的声音。
此时,主宫双臂、双腿已经在腰后呈平行状,很快,
她的双臂、双腿挨在了一起,痛苦不堪。
但是,她却未曾有过放弃之念。
她自己也难以相信,自己的身子能折成这样。
而痛苦,却是因为,月桥与黑月同时拉扯的缘故。
没多久,主宫的红唇间无声的鲜血滴落,她没有察觉,
因为,她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起来,已经到了极限,
痛苦变成麻痹,生命垂危,撑不过一刻钟了。
但是此时,黑月渐渐的停止了躁动,
其上的黑气渐渐沿着四道白布向下方蔓延,
向着主宫四肢蔓延而来。
似乎,一时间摆脱不掉。
因为,老者的经文经过一番沉吟,终于显效。
不过,黑气蔓延极快,眨眼,便淹没了主宫。
但是,主宫突然被月桥拉出了黑气团,
直立在了月桥一端。
刚刚,黑气扑来之时,主宫突然觉得浑身一轻,
四肢便一扭动,手、脚指甲也将四道白布划断,
便乘着月桥远离。
这魔气可沾不得,不然,终生都要受其侵蚀。
老者见此,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
闭目继续默念经文。
“祈望流波!”突然,老者洪亮的声音急喝道,
这是老者的绝招之一,酝酿了一些时间终于出招。
此时,只见,老者长袖一挥,
一道星光波浪便急冲冲向黑月。
顿时,黑月上的黑气便渐渐消散,黑月便渐渐变明。
但是,老者眉头顿时紧皱起来。
虽然,祈望流波可以冲淡魔气,
但是,冰球月亮也会承受不住,将要融化、消失。
不过,他却不能停手,免得前功尽弃,缓缓看向主宫。
主宫见情势有些危急,却未慌张,眼中诡异之光一闪。
而后,从左耳上摘下一只耳环。
此耳环是银白色的,似乎是银做的,还散发着淡淡白光。
此耳环像一弯月牙儿,只是,月牙儿两个尖头似乎连在一起。
可正好摘开,也可系于耳上。
于是,主宫将“银月环”一抛向高空,
银月环便化作一弯新月,镶嵌在黑月边缘上,
将黑月固定住了。
没多久,黑月渐渐清亮起来,光明洒向大地,
天地间变得一片柔和。
于是,二人便回到了下方平台之上,
主宫请老者坐在了右侧石椅上。
她嘴角有血迹,也顾不得擦拭,急忙起身道:
“多谢道人,不计前嫌,前来相助,我,感激不尽。”
“罢了!净月之责,是天下人之责。
老夫所为,不过是为了天下人,
不像某些人,为了一己之私,为祸天下,”
老者淡淡地道,眼睛看向高空明月。
主宫一怔,脸色不禁有些不太自然,不知如何接话,
“咳咳,”可能是因为受伤,还干咳了两声。
“如果我师兄还在的话,净化此月食,不过,易如反掌之事,
岂会,如你这般狼狈,”老者听到主宫的咳嗽声,便淡淡地道。
“是啊,《拿月道人》以月为友,苍穹之主授予守护明月之职,
可谓天赐。不过,我父亲月无常法力通天,
也能轻易地净化月食,”主宫淡淡地道,眼中划过一丝回忆。
“此事已了,我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多行不义,你等好自为之,告辞!”
老者淡淡地道,眼睛向主宫瞟了一眼,
他的身形便渐渐虚幻、消散了。
主宫也未挽留,两人有些话不投机半句多。
而且,她还要主持这场盛会。
此时,主宫眉头不禁轻皱,心中略感疑惑。
因为,老者走的时候瞟了自己一眼。
其实,主宫能感觉到,老者瞟的是自己身后。
主宫回头看去,发现,身后有两人,
一人是妹妹月致仪,另一人是裘狼。
主宫心道:“捧云道人这一眼是何意?不可能是看我妹妹的,
那,就是看这小子的。难道,他和这小子认识?不过,
这小子,又何德何能啊?”
此时,虽然,月致仪脸色还有些不自然,
但是,她心中一直对捧云有些歉意,所以,极为恭敬。
而裘狼,眼中却有着莫名的光彩划过,
也被主宫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