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安盯紧了她。
“哦?”
景术几人目露兴奋:“看来巫女殿下的血脉终于完全觉醒了!没错,诸辟,取诸事顺遂,百鬼辟易之意。这是商玄对公主殿下的期望,也是对她能力的认可。公主殿下,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们想要的是什么了!”
白鹤挡在了两方人面前,眉心狠狠皱起。
谢维安低声问:“很难受吗?”
她垂着脑袋,整个人依靠谢维安扶着才能站稳。
但是意识却越来越清晰,渐渐勾勒出了另外一个女人波澜壮阔,却又悲剧丛生的一生。
半晌。
她终于积蓄起了一点说话的力气。
“诸辟……原来真的还在。”
在场的人俱是一愣,她说话的语气忽然变了,语气淡淡的,但是其中的威严令人生畏。
“阿淑……”
“放心。”
盛筱淑逐渐站稳了。
她对景术说:“我不是你们的公主殿下,你们想要的,我给不了。南胤早已覆灭,如今大徵疆土之上,也有不少曾经的南胤百姓后代,不分你我。”
景术面色一变,可不等他说话,盛筱淑又道:“南胤早已不在了,你们自归因野醒来,已过去五十年了吧,景术,你这么聪明的人,如何不知道南胤早已是历史,不可再重来?”
“醒来?”
白鹤忍不住问:“你是说他们都已经五十多岁了?”
盛筱淑看了看谢维安,小声问:“能带我过去桃树那边吗?”
他似乎是在场最淡定的那个,全程表情都没有太大变化,只有在盛筱淑头疼的时候紧张了起来,此刻闻言道:“你跟我客气什么。”
两人缓缓走向这幅尘封的画卷。
另外几人不由自主地缓缓跟在她身后。
桃树下的石桌上,落了一层一层的花,不等积蓄起来,就又被风吹落。
实在是很精妙的机关。
盛筱淑先拿起那个盒子,盒子上没有锁,她却并不第一时间去取玄鸟翎,纤纤十指在盒身上各处轻点。
“咔哒”一声,似乎是盒子内部的机关被解开了。
此时她才将那枚玄鸟翎拿了起来,递给了谢维安:“你先帮我拿着,可要好好保管哦。”
谢维安慎而又重地将东西收进怀里。
盛筱淑微微一笑,拿起那本封面上是“寰羽”二字的书。
语气带上了几分怀念:“没想到这本书保存得这么好,这是……淮羽一生所学的结晶,里面记载了很多商玄裔的古老巫法、南胤风俗,哦,还有一些她喜欢的曲子和山水图。”
“这里面还记载了一个禁术,能将活人以血脉生生封印,千百年后仍有再次醒来的机会,而且醒来过后容颜不老,可享长生。”
“这,这怎么可能?”
白鹤震惊得睁大眼睛。
盛筱淑说:“我并未开玩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