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安眉眼罩上了一层寒霜。
“去处理了,江家人从此不得再入京城,给回觞的玉候去个信,管教儿子这种事情应该不需要我去教他。”
影卫神色一凛,“是。”
“去吧。”
他微微抬起下巴,眸光映出平静无澜的天空。
七月刚过一半,京城里的凉意却已经隐隐有了从各个角落往外冒出来的意思。
清早路边出来吃饭的行人们身上的衣裳大都厚了一层。
盛筱淑“风度翩翩”的装扮一路上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甚至还路遇了好几个想要上来调戏搭讪的公子哥。
放在平时,她可能还要周旋一会儿,满足一下自己那小小的虚荣心。
奈何今日赶时间。
她不理。
公子哥不依不饶,甚至要来搭她的肩膀。
伸到一半。
“啊哟!”
惨叫声引得半条街的人侧目。
白鹤冷冷地卡着那瘦弱公子哥没几两骨头的腕子,另一只手抽出长剑,将几个惊恐的公子哥全都挡在了原地。
“怎么处置?”
盛筱淑头也没回。
“别伤性命,我赶时间,你看着办吧。”
“哦。”
盛筱淑走远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几声惨叫,然后就彻底安静了下去。
一路回家,都没再遇上什么不长眼的。
到家门口的时候,白鹤赶了上来,好奇地问:“明日大婚,大婚过后还有时日,牵丝扣的事反正也已经拖了这么久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是个急性子啊。”
白鹤:“……”
她推开门,心想:万一老和尚等不到她解决这些事情怎么办?
他给了自己解开牵丝扣的钥匙,也就是说,他和牵丝扣里的东西可能有联系,万一,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里面的东西能救人呢?
这个想法牵强得她都说服不了自己,但是谁叫她目前除了这件事,根本没别的事能做呢?
她将心里的那分阴霾压下去,让池南将司回浅茴和苏衍都叫了来——司回原本是住在万朽斋的,因为明日便是公主大婚,被盛筱淑让池南给拎回来了。
“有件事想要拜托你们几个。”
浅茴明显昨夜玩的晚了,昨夜的灯会,这三个孩子自然也没有缺席,没有她看着,以浅茴的性子,不知道到底玩到什么时辰了,到现在小脑袋都往下耷拉着,眼皮往下沉着。
若不是盛筱淑,估计都叫不起来她。
即使这样,听见盛筱淑的话后,她也拍着小胸脯道:“娘亲你说,浅茴一定能做好!”
她心里一暖。
取出一张方才写就的纸条,放在了桌上,问:“这东西,你们什么时候能做完?”
司回将纸条拿起来,看了一眼就说:“我的那部分,今晚就能做好。”
“这么快?”
盛筱淑有些吃惊,纸条上的图纸结构虽然不算复杂,但在这个世界应该也属于从没出现过的东西了。
司回说:“之前在福溪镇的时候,娘给我的那些书上我见过这东西,那个时候就觉得做出来很有用,只是缺少材料。万朽斋最近正好在做这方面的东西,我只需要去做个尾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