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筱淑有些惊讶,“这么快?”
谢维安走到她身边坐下,俯身的时候有些低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我答应了你,天黑之前回来。”
她抱着茶杯抿了一口,遮掩住有些发烫的脸。
云空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己的爱情还任重道远呢,这两个人就秀上了。
当然,在打不过谢维安,骂不过盛筱淑的情况下,他半分不满都不敢表现出来。
他站起身来,“咳,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告辞。”
谢维安扫了一眼匆匆离去的云空,随口问了一句,“他这么着急做什么?”
盛筱淑心说这不是怕你吗?
“别管他了,云空说那个牵丝扣和音律有关。”
眉峰微斜,谢维安坐了下来,“说说看。”
于是她将云空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又说:“你觉得这个东葵君主有没有喜欢的曲子?”
“有可能。”
他沉思道:“这方面我们之前的确没有想到,下次进宫,让皇上派人从这方面查,也许能找出点线索。”
“下次是什么时候?”
谢维安将她的脑袋扒拉开,淡淡道:“这件事你暂时就不要管了。”
顿了下,他看了一眼门口说:“白鹤回来了,接下来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啊?”
白鹤带来了足足一马车的药材,池南上去接的时候震惊得下巴差点儿掉下来,这哪是一车药材啊,这分明就是一车金子!
里面的药材比昨日他给李夷光准备的还要夸张。
金子……啊不,药材被分成了稳稳当当的十五份,用贵重的木盒装着。
白鹤将泡制药浴的方法告诉给了池南,听到这是给自阁主用的东西后,池南顿时正色起来,匆匆去准备了。
天刚擦黑,盛筱淑被强制地带到了洗浴房,面对着一桶绿油油的药浴。
“我……”
谢维安关上了门,隔着门,他的声音传了进来,“李夷光说了,一炷香的时间,不能少半分。”
盛筱淑认命地叹了口气。
泡完后,她带着一身的苦味出来,谢维安还守在门口,歪头看了她片刻,点点头,“看着气色是好了点。”
真的假的?
不管那药浴的气味如何一言难尽,总归贵有贵的好处,这夜,盛筱淑再没有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接下来的两天,她被谢维安强制禁足,能去的地方只有自己家和李夷光的药园。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池南和蓝月都成了他的小跟班,每天防贼一样盯着她,生怕她溜了出去。
没办法,与其在家里待着,还不如去烦李夷光。
他院子里除了药园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圃,因为没人在这住,之前也自然也没人管。
盛筱淑就自己带了几把花种子过去,趁着阴凉的时候刨刨坑,种种花,除了被李夷光念叨之外,一来二去竟然还和夏蝉混了个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