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努力回忆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是端着木盆的蓝月,看见盛筱淑,她兴奋道:“阁主,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们立场!诶,谢大人说您需要好好休息,不能下床!”
盛筱淑没理会她,就着木盆里的水洗了把脸,顿觉神清气爽。
“阁,阁主,你没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
她伸了个懒腰,觉得身体倍儿棒,十分轻松。
蓝月疑惑道:“可是昨晚谢大人将您送回来的时候,阁主你的脸色可吓人啦,我们都很担心你。”
听她这么说,盛筱淑自己也有些疑惑。
昨晚晕过去之前的记忆有些模糊,想要去回忆的时候,总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的确奇怪。
“不过还好!”
蓝月心大地说:“阁主现在没事就好,对了,您不知道,那位谢大人对您可好了,昨晚阁主怎么都睡不好,一直冒冷汗。谢大人陪了您一夜,一直到您缓和下来。天擦亮的时候才走了。”
盛筱淑嘴角忍不住自己上扬了一个角度,轻咳了一声问:“他走得这么着急干嘛?”
蓝月满脸疑惑,“阁主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昨天解开了乱坟场的机关,这么大的动静,要是不及时处理,很快就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就麻烦了。
而且机关解开,也要安排人下去探索,以及……调查那些白骨的来由。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累。
即使这样,谢维安还是守了她大半夜才离开。
她忽然觉得,自己方才因为谢维安的关心忍不住窃喜的心态,很不合适。
盛筱淑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蓝月。”
“阁主。”
蓝月略带警惕地看着她,“谢大人说,一定要让阁主你好好休息,不能出去乱跑的。”
她被噎了一下。
该死的谢维安,这么了解她,还非要跟她唱反调。
她板起脸,“蓝月,你到底听谁的?”
蓝月挺直了腰杆,“那当然是阁主你的!”
“那……”
“可是阁主你听谢大人的。”
盛筱淑:“……谁说的?”
蓝月指了指门口。
抱着剑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门扉上,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困倦,一看就是一夜没睡的模样。
“白鹤,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鹤冷淡地回应,“难道不是吗?”
“那当然不是。”
她义正言辞道:“只有他说的对的时候,我,咳,就勉强听他的。”
一说完,面前两个人齐齐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让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