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现在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应付那个自我意识过剩的贺小侯爷,她说:“不见,让他回……”
等等,她记得贺此闲说过,有人拜托他去万书斋查南胤的书。
现在青铜铃铛的事情,她暂时还没有更多头绪,也许见见他,会有不一样的思路。
总归比自己待在家钻牛角尖好。
“阁主?”
“呃,你让池南把人放进来,我沐浴过后再说。”
“是,那我去准备了!”
盛筱淑踱了两步,目光扫向白鹤,“你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白鹤诚实道:“你见贺此闲做什么,不会是……”
她气笑了,“少年,脑子不够用,请记得少说话多做事,我像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行了,别在这碍我眼了,客房你知道在哪,赶紧去眯会儿吧,我怕你等会儿更加胡言乱语。谢维安让你跟着我,你就得听我的。”
被堵了所有话的白鹤哑然,最后还是乖乖地往客房去了。
沐浴过后,身上那股黏糊糊的感觉一扫而空。
看来昨夜的情况确实不一般,虽然她没什么印象,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很容易出汗的体质,一出汗大部分时候都是冷汗。
无缘无故冒冷汗,怎么想都不正常。
现在回想起来,昨天自从踏上那乱坟场后,她就有些不对劲了。
难道是中邪了?
她摇摇脑袋,将头发囫囵擦了一遍,把这个想法给剔除了出去。
遇到事情就推到怪力乱神上,是懒惰的表现。
盛筱淑踩着轻盈的步子走到院子里,远远地就看见池南跟贺此闲对坐着,正在说什么,看上去很合得来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咦,盛姑娘!”
贺此闲眼尖得很,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走了过去,看见两人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棋盘,两人聊得那么起劲,棋却下得一塌糊涂,即使是不那么懂棋的盛筱淑,也看得出来,这对弈只能用“菜鸡互啄”四个字来形容。
池南站了起来,“小姐。”
她摆摆手,“坐,贺小侯爷,你找我有事吗?”
贺此闲狭长的眼尾往下一扫,委屈巴巴道:“昨天白鹤那小子来和我说,你有话要和我说,我欢喜地等着姑娘你来找我,结果……唉,只能我自己来找你了。”
他说到一半盛筱淑就想起来了,昨天她让白鹤去还了那披风,也有意思问问他那还有没有关于南胤的藏书。
但后来谢维安忽然出现,她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池南“哦?”了一声,笑眯眯地问:“小姐与贺小侯爷有约吗?”
“唔,算是吧。”
盛筱淑想起自己的目的,勉强承认了。
“什么叫算是,就是!”
贺此闲说:“我已经在妙音天阙定好了位置,咱们这就出发吧!”
“等等。”
盛筱淑拧了拧眉,“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一起出去了。”
“盛姑娘刚才的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哦,我知道了!”
他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盛姑娘一定是担心白鹤那小子不同意,你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找他说一声,绝对不会让他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