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盛筱淑和谢维安面前的时候,迟疑了一瞬。
她胸口处卡出一小片忐忑来,不过还没等这忐忑落地,那分发竹简的小和尚只是多看了他们一眼,随即也一人发了一道竹简,一句话没说,就这么出院子去了。
盛筱淑:“……”
这么草率的吗?
她却不知道,这院子外边虽然没守卫,但也是众多僧侣的在旁看着的,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实在是难如登天。
也就谢维安这么一身bug再加上“不拘小节”,这才成功混了进来。
她将那竹简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材质是十分常见的紫竹,白马寺后山上就长了一大片。
上面还刻了一行字:梵音在天,在史在青。
除此之外一根毛都没了,抽象得很。
“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谢维安问。
“唔,看起来像是某种梵语,佛学我也是半吊子,暂时还看不出来。你有想法吗?”
谢维安摇摇头。
如果说她是半吊子的话,他自己就是一窍不通。
跟白马寺唯一的交集就是禾晏三天两头从这给他求来的平安符,都快攒上一把了,都被他给甩在了家里。
倒不是对自己亲娘有什么意见,而是她求的符箓不知道为什么,都远比寻常花哨,而且一点都不“纯粹”。
说是平安符,却基本都带了求姻缘的签纸。
那怎么能带在身上,万一阿淑生气了怎么办?
“好吧。”
盛筱淑收了竹简,反正他们也不是真的来得那符箓的,只是为了看看池舟。
她杵在原地,扫描了一圈。
所有的厢房都是门扉紧闭,还在院子里的人得了竹简后要么走了,要么就是星罗棋布地躲在角落里,时不时向旁人投了目光,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但是奇怪的是,以池舟的五感,他们进到院子里来这么久,应该已经发现了,现在还没动静,要么是池舟不在这,要么就是他现在有事。
盛筱淑往厢房门口走去,看见门上边挂着木牌子,有蓝红两色。
“蓝色牌子屋里没人。”
谢维安跟在她身边说。
放眼望去,蓝色木牌的厢房就剩下一间。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随即往剩下的厢房走去。
“等等。”
要进门的时候,旁边忽然冒出来个人。
二十五岁上下的男人,看衣着应该也是富家子弟,模样生得还算端正,就是下眼角有些斜,看人的时候自带一股说不出凶光,乍一看得以为这是个来找茬的。
谢维安一把将盛筱淑护在身后,冷冷地扫了一眼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