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话就太令人伤心了,对了,胡曳让胡燕儿去查我们的身份了。”
“这件事不用你担心。”
云空有气无力道:“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好的,只要你们别主动出岔子,那小丫头是不可能查到破绽的。”
“谢了。”
这声她说得真心实意。
云空的确帮了她和谢维安许多。
“还有,我刚刚说的那件事,你完成过后就带着乌契离开京城吧。”
“哈?”
云空震惊道:“为什么?”
谢维安冷声道:“别问太多,景术不是一般人,你要是不想自己的原门惹上新的麻烦,到时候就先离开一段时间。”
“他说的没错。”
盛筱淑打了个哈欠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天子脚下,就算这个阴谋延绵再久,耗了多少人的心血在里头,终究也藏不住身上行将腐朽的气味。”
这话说给云空,也说给她自己。
很明显,景术代表的势力绝不是近年来、心血来潮成立的一股势力。
带着经年的旧怨,浑身充斥着腐败的气息,那仿佛从深渊尽头爬出来的令人脊背发凉的人和事,一串一串地摆在面前的时候,她就知道要面对的敌人很不简单了。
可就算那是怪物,是亡灵,难道活人便赢不了吗?没有这样的道理的。
确认身后没有尾巴后,三个人悄无声息地下了车。
而那辆马车,却朝着原先就定好的方向继续驶去。
盛筱淑和谢维安一起回了谢府,本来她是想要回自己的府邸,问一问池南关于那桩和谷下蹊有关的血案信息的,但是谢维安愣是将她拉到了谢府。
“我怕你有危险。”
他柔了神色,用有些服软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盛筱淑实在是没办法拒绝他。
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美男计吧,她吃了!
到府过后,徐安看见二人回来,顿时长长地舒了口气,“右相,姑娘,你们可回来了。皇上交待了好些事情,明日就要将折子呈上去了,我们哪敢动啊,您要是再不回来,明日就只能称病了。”
盛筱淑这才想起来,为了不让旁人看到谢维安没出现在朝堂上而心生警惕,她将一个和谢维安身形相近的影卫易容成了他。
不过易容又不是换脑,自然不能代替他处理事务。
谢维安淡淡道:“都收到书房去,我过会去处理。”
“是!”
徐安很有眼力见儿,得了命令就走,丝毫不拖延的。
“方才看你在千伞坊没怎么吃东西,要不要让厨房给你做点儿?”
“别管我了。”
盛筱淑摇摇头,“你还要处理政事,我还拉着你到处跑。”
“这是什么话?”
他轻轻一笑,拉起她的手到了书房。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景术的存在对大徵危害极大,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放着他不管。而且这些我都习惯了。”
“可是你昨夜也没睡。”
她知道自己很任性,可实在藏不住这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