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对他的目标、他掌握着何等力量、目的是什么,自己这一方基本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下次他的目标是谁?
若还是自己那还好说,反正她都被祸害出经验来了,不在乎多来几次。
但若是谢维安呢,若是风见早呢?
“二十一,上元节之香。”
她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看了看自己的手,在心里缓缓道:如果这所谓的巫族血脉当真那么神奇,自己因为它吃的好些亏,总得要讨回一点报酬才行。
盛筱淑靠在栏杆上,仰起头。
觉得此情此景真当得上是“良辰美景”四个字,可惜了……
她瞧了一眼捧着“三岁小孩才会看”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的云空。
身边是这货。
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得比想象中的要快。
盛筱淑一把抽走了云空手里的话本。
“你干嘛,我看到正精彩的地方呢!”
“时辰到了,赶紧下去。一盏茶时间后再上来,这期间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否则……”
“否则怎样?”
她莞尔一笑,“否则我会死。”
云空愣住。
“骗你的,不过后果确实很严重。这包裹你拿着,里边的东西可能有用。”
他有些懵地接过盛筱淑递过来的小包裹,正要打开看一眼,就听见这女人淡淡地说:“劝你现在不要打开。”
云空注意到了她的正色,总算也察觉到了,既是占星,为何要避开谢维安?
“你……不会有事吧?”
盛筱淑“哟呵”了一声,笑着说:“这么关心我,放心吧,只要你不让人来打扰我,就不会有大事。”
“最好是这样。”
云空冷哼一声,“我在下面等你,搞快点儿。”
他离开时还没忘了将话本和酒一并顺走。
片刻后,这高台之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好了,成败在此一举。”
盛筱淑将水镜和琥珀石等按照八卦艮乾的方位摆好,自己则在水镜面前坐了下来。
星空清明,阴霾尽去。
她想过今日天气好,却也没想到能好到这个程度,简直可以说是一年中难得能遇到的极佳观星机会了。
占尽了天时地利。
剩下的人和……
她拿出柏叶,轻轻含住,眼底闪烁着堪比星辰的光辉。
自己就是那个人和!
盛筱淑拿出那张羽容写过的纸,一把将它拍在了水镜上,长风忽地猛烈了起来,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云空若有所感,猛地抬头。
赏月台很高,高到仰断了脖子都看不到最顶上的场景。
可他还是觉得方才心底掠过一阵说不出的心悸并非错觉。
盛筱淑那女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正沉思着,肩膀上忽然多了一只手,云空狠狠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