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解药?
不可能!
内功深厚远超想象,还是……
兀自震惊的时候,灵灵已经站直了身体。
不等他再说什么,羽容的身形已经飞快往后退去,一句话落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虎尤耳边,“快走!”
话音刚落,人已经在数米之外了。
虎尤愣住,“可是阿朱他们……呃!”
话只来得及说到一半,他忽然感觉肩膀一麻,随后身上的力气如流沙一般转瞬之间散去。
硕大的块头轰然倒下。
他只能瞪着一双震惊又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个转瞬之间就能将自己全身的关节全部卸下来的男人。
灵灵弯腰,捏住他的下巴“咔吧”一声,将下巴也卸了下来。
“别说话,也别想着自杀。”
声音冰沁如雪。
虎尤心里忽然升起一道冰凉的恐慌,压得心脏麻痹,身子也忍不住战栗。
那是对比自己强过太多的人本能的恐惧和回避。
他在心里无力地叫出一个名字:谢维安……
只有他,才会让羽容不战而逃,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事实上,勇气面对他,也的确一点用都没有。
“簌簌——”
脚步落在树叶上的声音传来。
是……谁?
谢维安撕掉脸上的伪装,露出那张轮廓深邃、俊逸出尘的冷脸。
“右相。”
白鹤走了过来,“那两个人都抓住了,这是……还有一个人呢?”
“往另外一边跑了。”
“右相不追?”
谢维安将撕下来的人皮面具丢给他,冷冷道:“跑不出去,阿淑呢?”
“盛姑娘好像是躲的时候崴了脚,我急着来复命,就先过来了,放心,不严重。我来的时候她正在和那个叫朱辞的女人说话。”
“……将这个人一并带回去,我去找她。”
“是。”
“等……等。”
一道细若蚊蝇的声音从脚边冒了出来。
本是轻易就能被忽略过去的,谢维安却听见了。
他步子一顿,低头看见虎尤狰狞着脸,因为下巴被卸,合不上,口水淌了出来,可他依旧忍着疼痛说话。
见谢维安看自己。
他艰难,但是一字一句道:“别,杀……他们。”
“哦?”
谢维安歪了歪脑袋,“你的意思是,自己有能和我交易的筹码,对吗?”
“……嗯。”
谢维安盯了他一会儿,对白鹤道:“把人带回去,单独关押。”
“是。”
“啪嗒。”
虎尤脸上落了滴水,他还以为是自己没出息地流了眼泪,但随着水珠越来越多,他明白:是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