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安认真道:“臣想自己去接她。”
他屈了膝盖,跪了下来,“还请陛下成全,臣只是独自前去,不会带上任何守卫。影卫也会留下全力护卫陛下。”
风见早转过身,“你这是何意?”
“臣是何意思,陛下明白。”
两人对峙片刻,最后还是风见早轻叹一声:“罢了,随你。”
风见早拂袖而去。
守在阁楼下的于莲瞥见自家主子的神色,小心问道:“陛下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吗?”
他沉默半晌,却摇头,“得到了。”
“那陛下为何不见高兴呢?”
“是啊。”
他自言自语般喃喃了一句,“为何呢。”
当夜,谢维安披星戴月离开了京城,只牵了一匹骏马,身上别了一把长剑,便一路往北行去。
雪山内的清晨没有啾啾的鸟叫,只有寒可彻骨的冷风。
“啊,啊嚏!”
盛筱淑一个喷嚏从地上弹了起来,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嘶。
自从来了郎鹰,自己的左手手臂是不是太多灾多难了些。
山洞里只有她一个人,没看见白鹤的踪影。
盛筱淑也不着急,多半是出去探路了。
趁着这机会,她靠着干草闭了闭眼,开始思考以后要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似乎是趁现在还没被那些人找到,回到池舟他们身边。但是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边肯定留了眼睛,她一出现除了复刻昨夜的场景之外基本没什么用处。
正好。
反正年历也递出去了,这里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就直接穿过苍幽原,回京城去。
这个山洞是夏之的地盘,自己可以在这里留下信息。
只要自己离开了,司回浅茴他们也会更加安全。
而且京城那边形势不明,她也实在担心得很。
想来想去,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盛筱淑站起来,白鹤正好从山洞外走了进来,看见她起来,皱了皱眉道:“你的伤没事了吗?”
她咧嘴笑了笑,“夏之的药都是从浅茴那里求来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用到的好东西。”
白鹤叹了口气,见她要往外走,连忙问:“去哪?”
“找路,对了,你身上有银子吧?”
“啊?”
她往万籁俱寂的雪山里看了一眼,小声道:“咱们回大徵。”
白鹤吃了一惊。
“怎么说,外边有那些人的踪迹吗?”
“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