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连忙给她点了止血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刚才下山的时候伤到的吗?”
盛筱淑用下巴指了指刚才被她当做枕头的布包,没回答他的问题:“那里有药。”
撕开布包,里边的确是好几个瓶瓶罐罐和干净结巴的药布。
白鹤就要给她上药,却被盛筱淑阻止了。
“先等等。”
“这有什么好等的,这可不是小伤口……”
可是刚拧开伤药瓶子,再看见盛筱淑的伤口时,他人却愣住了。
明明没有任何人碰,也没有任何人靠近,在那道伤口周围,又忽然多了几道血口子,迅速起了淤青,变红变紫。
简直就像狠狠撞上了什么硬物一样。
白鹤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反而是盛筱淑,虽然脸色惨白,看起来倒是十分淡定。
又等了一会儿,身上没有再出什么状况的时候,她才呼出一口气,“麻烦你帮我上上药了。”
白鹤立马将止血化瘀的药粉倒在她的伤口上,同时忍不住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知道吗,两生蛊。”
“这。”
他讶然,“不是说这种蛊虫只连生死吗?”
“那是一般情况下,但是我身体里的蛊虫被提前激活了,我这边三天两天的没力气,风见坤那边虽然不至于跟我一样,但应该也会发生某种变化。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变化。”
“也就是说,真正受这些伤的是前大皇子。”
“嗯。”
盛筱淑低下头去,咬住药布一角,给自己完成了包扎的最后一步,然后才道:“你也看见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了。”
“那对方知道这件事吗?”
“之前肯定不知道,不过现在……就不好说了。”
她完好的那只手抚上脸颊上那道血口子,感受到了一阵轻微的刺痛。
京城,翊癸阁。
风见坤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手臂上留着一道依旧血流不止的伤口,看上去形容狼狈,但脸上却是笑着的。
“哈哈哈哈,没想到会有这般的变化。皇上,陛下,风见早!”
他一声喊得比一声大,显出了几分癫狂之色。
“如何啊,要不要试着再在我身上多添几道伤口,看会不会反馈到那个你和谢维安都护着的那个女人身上!”
风见早被两个禁军护在身后,脸色阴沉。
他之所以会来此地找风见坤,也是和谢维安一样,觉得那刺客的事情可能会和风见坤有关。
他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不过凭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对自己遇刺这件事表露出丝毫的惊讶来看,风见坤绝不可能毫不知情。
但是还没有多说几句,风见坤脸上忽然凭空出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仿佛暗器形成,周围却分明是绝对安全的境地。
风见坤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伤口吓到了似的,可是片刻后,他仿佛反应过来了似的,竟然开始自残起来,说出了这般仿佛疯疯癫癫的话。
偏偏,他还不能杀了风见坤。
风见早沉下脸,看了看他手上的伤口,沉声道:“让太医来。”
丢下这句话后,在周围人的护卫下离开了翊癸阁。
太监于莲抱着披风尽职尽责地守在外边。
“陛下。”
风见早挡开了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后脚步一转,“去暖春阁。”
“陛下,这么晚了,您的身子……”
“朕的话,听不见吗?”
于莲身子一抖,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