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到这份上了。
乌契满怀感激地点点头,“谢谢。”
“嘿嘿,不谢不谢,只要日后让云空那小子对我客气点儿就好了。”
乌契脸一红,一本正经道:“云公子怎么做,我怎么能左右?”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阿淑你取笑我!”
盛筱淑翘了翘嘴角。
无所谓,时间会给她答案。
乌契离开后,盛筱淑问:“不过你真的不用去处理两国事务吗,这么闲,天天在我面前晃悠。”
谢维安瞪她一眼,“这就烦了?那以后有你受的。”
“咳咳。”
盛筱淑清了清嗓子,“谁我说烦了,我这只是为了表达正常的关心。”
“那我真荣幸,能得圣女垂青。”
盛筱淑:“……”
看着他嘴角的坏笑,盛筱淑深切觉得这个人学坏了,现在都开始跟她开玩笑了。
不过她并不讨厌。
虽然但是,这人开玩笑只在一瞬间,立马又敛了笑容道:“实际上,太子殿下的确已经传来消息让我们尽快回去了。”
盛筱淑正色起来,“你怎么说的。”
“我说在这里还有点私事,就晚些回去了。”
“你有什么私事?”
“你有不就是我有。”
盛筱淑卷了卷鬓边的长发,“其实那件事不一定会成功,只是白废时间也说不定。而且现在正是战后混乱的时候,大徵虽然事情很多,但这也是在朝堂上稳固以及扩大自己势力的好机会,这个时候你要是回去,太子说不定还要再给你谢家荫封哦。”
“谢家已是望族。”
谢维安悠悠道:“再往前一步就是门阀,你觉得如今的太子能容许自己眼皮子底下诞生一个超级门阀吗?”
他的声音辨不出喜怒冷暖,平静得像一汪深水,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家的事一样。
“就算现在,太子为了稳定四海,将谢家当做定海神针一样推出来,受百姓们追崇敬拜,再过两年、五年、十年。太平之时,谢家的存在就是皇权眼中最碍眼、最肉疼的那根刺。”
盛筱淑心里对这些事情多少还是明白。
可是那毕竟是风见早,她多少还是愿意多给他一些信任的。
“唉。”
谢维安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盛筱淑的头发揉乱。
“干什么?”
他微微一笑,“所谓盛极必衰,月满则亏。我记得之前和你说过我姐姐的事情。”
盛筱淑愣了一下,“嗯,贵妃是……病逝?”
“其实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
盛筱淑心里一凉,从谢维安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看见了一抹深沉得抹不去的阴郁。
他缩回手,漂亮修长的手指划过瓷杯,仿佛有金铁之声响在耳边。
“自然,那人下手害姐姐的人早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家族也彻底没落,沦为庶民,往后三代再无入仕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