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筱淑扫了他一眼,后者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答道:“没有啊,怎么了,难道最近红花成又不太平吗?”
“问那么多做什么,那跟他们穿得差不多的人呢?”
他指了指已经在大堂肆无忌惮地开始到处察看的三人。
“这不是王帐护卫吗?”
掌柜的赔笑道:“若是有这样的大人前来,小店那可实在是蓬荜生辉。可惜因为昨夜的暴风雪,我们的客房被风雪毁了好几间,今日怕是有些难招待贵客……”
“废什么话?”
觉阿拉打断道:“我问的是这两天有没有人来!”
“啊!”
掌柜的被吓到似的,连连摇头,“这的确是没有。”
“嘁!”
“能不能放开我了?”
觉阿拉又回过头,“你这女人倒是一点认不清楚形势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盛筱淑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不是聋子,更不是傻子,而且这种台词早八百年就是三流反派的专属了好吗?
“觉阿拉王子是吧。”
她平静道:“您现在是想要当着普通人的面杀人吗?”
“有何不可,一条贱命而已。”
“请神仪式。”
这四个字一出来,在场所有人全都愣了一下。
盛筱淑悠悠道:“不造杀生,不生事端,圣女降临郎鹰的路定当一路繁华,洁白如苍云、高洁比冰雪……觉阿拉王子要是这么无缘无故地杀了我,坏了请神仪式,大可汗会怎么想?”
“你!”
气急的觉阿拉却被身边的王帐护卫给拉住了,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凑到他旁边小声道:“这个外族女人说得对,大可汗确实交代过除了目标,最近不要多生事端。”
“我要你说?”
觉阿拉喝退此人,面有不甘,但架在盛筱淑脖子上的匕首还是挪开了。
“滚,不要再让本王子看见你!”
盛筱淑翻了个白眼,没有依言“滚”走,而是转过身从怀里拿出碎银来拍在柜台上,“麻烦上三人份的午饭,一份斋饭,顺便请您照顾一下马棚里的马。”
掌柜的乐呵呵地收下银子,“好嘞,您请稍等。”
做完这些后盛筱淑才大步往丹增处走去,一个眼神都没落在觉阿拉身上。
这可把他气得不轻,要不是父汗的命令不可违背,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早就被他剁成三段了!
“哇喔。”
丹增看着她挑了个自己对面的座位坐下,小声赞叹道:“姑娘真是胆识过人,我可是听说那位觉阿拉王子残暴无比,死在他刀下的冤魂不知道有多少,其中还有相当的人都是老弱妇孺,可谓是半分同情心都没有的人呢。”
这表面夸赞实则阴阳怪气幸灾乐祸的发言直接被盛筱淑无视,她闭了闭眼睛,心里盘算着刚刚出现在脑海里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