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对孤那位大哥这么有信心?”
谢维安皱皱眉头,“臣只是对臣心悦之人有信心罢了。”
风见早往外的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大皇子说出那些情报的代价是……”
将在翊癸阁发生的事情简单说过一遍后,风见早震惊道:“双生蛊?你怎么能让盛停做这种事!”
“殿下可能是觉得南境的增援一到,大徵如今的危机就能解开。可是大皇子和郎鹰勾结日久,大徵军防的事情郎鹰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们难道不知一旦南境增援,攻打大徵的计划就要破产吗?”
风见早愣了愣。
谢维安淡淡道:“臣以为郎鹰必有后手,从大皇子口中得到他们的消息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可这只是你的猜测。”
“一念之差,一着落后,就有可能满盘皆输。”
谢维安的语气严厉了起来,“殿下要拿整个大徵去赌吗?”
风见早语塞。
谢维安半垂下眼睑,恢复了平常的冷淡语气,“若是南境增援能够如期赶到自然是最好,若是出了什么变故,殿下,我们必须提前想别的办法。”
顿了顿,他又道:“自然,臣会竭尽全力辅佐殿下。只是在至少半年内,请殿下不要对大皇子动手,这是臣的请求。”
“哼。”
风见早冷哼一声,“不用你说,孤会让风见坤好好活着的。”
“谢殿下。”
“哈——”
盛筱淑打了个哈欠,呼出的气在空气中迅速结成白霜。
她看着一片灰白的天空,感觉心头有些沉甸甸的。
“身体好了吗,就站在雪地里。”
“额……”
盛筱淑扭头,谢维安靠在马车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她咬牙,“你欺负人!”
“明明是你先装病的。”
谢维安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盛筱淑:“……”
她清了清嗓子,赶紧转移话题,“你刚才留下来是为了和太子商讨怎么应对郎鹰的攻势吗?”
“怎么说?”
“我刚才想了想,还是觉得等待南境增援的事情不太靠谱。你之前不是说过吗,你的大哥在前往北境战场之前,就是为了防着南疆。十几年前,南疆没有趟这趟浑水,现在可不能保证。”
“若是南疆真的有所动作,以南疆巫族出神入化的蛊毒手段,哪怕他们人很少,恐怕也不比郎鹰对付起来容易。不是吗?”
“唉。”
谢维安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终于变笨了些,结果还是没变。”
“干嘛?”
她嘟起嘴,“我聪明些不好吗?”
“慧极必伤,越聪明越容易忧虑。”
谢维安握住她冰凉的手道:“你方才不就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