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矮的木门前放了把藤椅,一个老人脸上盖着把蒲扇,似乎在睡午觉。
池舟此刻才想起来问:“小姐,我们来这做什么?”
盛筱淑没理他,拿出纸条确认了一下,确实没找错地方。
她这才上前一步,问那睡觉的老人,“请问,你们这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那老人呼吸平缓,充耳不闻。
她又问了一遍,还是如此。
池舟皱皱眉,腰间长剑一划,一缕剑气带起来一阵不小的风,将他脸上的蒲扇给掀落了下来。
盛筱淑接住扇子,让池舟先稍安勿躁。
那老人遮光的东西没了,这才睁开眼睛,一双藏在过长眉毛里的眼睛露出审视的光。
“你们是干嘛的?”
盛筱淑将蒲扇还给他,这才道:“来做生意。”
“哼。”
老人却冷哼一声,屁股一点不挪地,“我这小地方,能有什么生意给你们这些大人物做,怕是找错地方了吧。”
盛筱淑心说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生意。
心里也有些怀疑这会不会是空也故意整她的把戏,但是想了想,还是如实道:“我得一高人指点,说来此地便可以解答疑惑,所以才怀着诚心前来,先生若是知道些什么,定感激不尽。”
听见这花,老头长眉一抖,眼里带出几分审视,“高人,哪来的高人?”
“白马寺空也。”
卖起他来盛筱淑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谁知听了这个名字后,那老头猛地从藤椅上蹦了起来,动作幅度之大很难不让人担心他的腰。
他一改之前的爱答不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地恭敬起来,“原来您就是空也大师的弟子,您终于来了,老朽已在此地等您二十年了!”
盛筱淑:“……?”
什么叫二十年?
二十年前她还没来找这个世界呢。
老人解释了几句,盛筱淑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人名叫齐岩,年轻时候受过空也一个大恩惠,为了还这份人情,就来此地开了个小店,等待未来空也的弟子前来。
盛筱淑让池舟守在外面,自己跟着齐岩进了屋。
屋里有些逼仄,却出乎意料的干净整洁,东西很少,只有中间放着一尊鼎,鼎中有水。
她边观察着这鼎,边问:“一等就是二十年?那您得是受了他多大的恩惠啊,不会是他逼你这么做的吧?”
齐岩连忙道:“非也,空也大师于我,是几辈子都难还得恩德。别说在这守二十年,便是一辈子也是我的荣幸。唯一的担心只是如今年老体衰,害怕等不到人,没想到您今日就来了。”
他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宁静又安详,仿佛真的是完成了经年的夙愿般。
“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
齐岩道:“大师当年留给我的话是,等您来到此地,您自己就会明白。”
说完,他乐呵呵地一笑,退到了门边道:“我就不打扰您了,请便。”
盛筱淑:“……”
还真是省事啊。
眼看屋里只剩下她一个,没办法,只能靠自己。
转了一圈,她来到了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