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满脸心疼,握十几斤重的铁剑都稳如泰山的手现在竟然开始发抖。
经脉受损,身中奇毒,还不算满身这样那样的伤口,若不是皇宫的宝库里有解药,若不是发现得早,现在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天知道提前得知右相计划的徐安在宫里看到浑身浴血,已经神志不清的谢维安时,心里有多惊慌。
即使脱离了生命危险,也还要仔细着修养一个月才能恢复如初。
他跟在右相身边这么多年,在右相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见到过许多次,可是那些奔着右相命来的刺客们最好的功绩也就是让右相修养三天。
由此可见,这需要修养一个月的伤有多重,右相对自己有多狠。
谢维安靠着软榻坐下,闭了闭眼道:“若不是这样,皇上是不会做到这一步的。既然是难得的机会,就要狠狠抓住。对了,我的情况不许告诉阿淑。”
他心说您现在这情况还要关心别人,嘟囔着道:“您又不是不知道,盛姑娘可不是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她的眼线在哪我们都找不到,更何况钦天监的人和她交好,就算我不说,她自己也……”
接受到冰冷的视线,徐安一腔气顿时泄了出去,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谢维安叹了口气,:“现在你都敢这么对我说话了,看来我近来是太温和了些。”
“不,不不!”
还要更严厉?那他还要不要活了!
丢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他道:“你怕什么,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等到宁王回京,朝堂的局势差不多就稳了,到时候……”
他忽然露出一个微笑,话锋急转:“我听说司回在学宫读书,成绩十分不错?”
“啊?”
徐安愣了一下,这怎么又扯到盛姑娘的小公子上面去了?
“啊什么啊,问你话呢。”
“哦!”
徐安想了想,为了保护司回浅茴那两个小家伙的安全,书院和学宫,他们都派了人前去。因此对他们的情况还算了解。
“您说的没错,小少爷天赋异禀,才入学半年多,就已经修完了旁人需要好几年才能学完的内容。学宫里那些老家伙都争着抢着要收他做弟子呢,不过孔先生说什么也不让,现在小少爷去了合州,收弟子这件事就搁置下来了。”
徐安说着偷觑着右相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您问这个干嘛?”
谢维安边听边点头,闻言道:“我记得没错的话,再过两年,他就十五了。我想培养他做接班人。”
徐安:“……”
他一时间竟然没有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好一会儿后才大吃一惊,:“您,您……”
“别大惊小怪的。”
谢维安横他一眼,看着天花板,悠悠道:“大徵的未来是要靠这些年轻人撑起来的。”
徐安欲哭无泪,:“可是右相您才二十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