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给她一个“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的眼神。
她将盒子放在榻上,悠悠道:“无论如何,这东西,我可不能收。”
池舟虽然理不清里面的道理,但是已经养成了盛筱淑说什么他信什么的好习惯,当即点头,发出灵魂问题,“但是小姐你要怎么把皇上已经赏了的东西收回去?”
盛筱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没好气地说:“能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她声音弱下来,喃喃道:“好在皇上还留了余地,不是在许多人面前给我的,也没有明旨颁发,总归还是有办法的。唉,伴君如伴虎啊。”
这句池舟听懂了。
“小姐慎言。”
“OK的。”
“……啥?”
“我说好的。”
“哦。”
盛筱淑看向窗外,皇上以往出游身边都是林贵妃,今次突然变了,只是巧合?
还是皇上忌惮谢维安和国公府靠得太近,会实力大涨,连带着林贵妃也受到了影响呢?
细雨和着风灌进来,盛筱淑瑟缩了下身子,唉,不知道谢维安那还有没有多的披风。
她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池舟,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家伙肯定没给她带这种东西。
啊,听说这次出游,风婉婉也跟了来,只是现在还没见着。
嘿嘿。
她苦中作乐地笑了笑,这件事她没告诉池舟,等到了地方之后可要好好看看他的脸色。
一天后,三千禁卫军护卫着的浩大车队到了秋山行宫。
但是能进行宫的只有皇上和寥寥的皇室宗亲。
如盛筱淑他们这种的就只能就地安营扎寨,风餐露宿了。
不过她倒是既来之则安之,上辈子没住过帐篷,现在试试还觉得挺新鲜。
而且屋里一点上暖炉,整个营帐顿时就暖和了起来,令人实在不愿意走出去。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除了必要的给皇上请安,她死活不愿意出门。
“小姐。”
呆了两天后,池舟都看不下去了,劝道:“之前您在京城的时候就很少出门走动,现在好容易出门一趟,把自己关在营帐里是怎么回事?”
“你不懂。”
池舟:“……”
这话他还真没法接。
盛筱淑捣鼓着一把弓。
当然不是风见早送的那把,她倒是想看看这臭屁中二的宁王殿下给她送的弓是什么样的,但是直接就被谢维安给拿走了,到现在也还没还她,让池舟去问了一句,只得到了两个字“扔了”。
她顿时肃然起敬,风见早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亲王,目前大徵一共就两位亲王,真正的皇上之下最显赫之人。
这送的东西随手就能扔,她是真的佩服。
总而言之,她手里的弓是司回做的那把,和之前不太一样的是,现在这把弓除了小一号,从外表上看起来和平常的弓没有太大的区别。
之前的瞄准和卸力装置都被很好地隐藏了起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只能说,不愧是司回。
看见她擦弓,池舟眼睛一亮,“小姐,你要出去了?”
“再等等。”
她悠悠道:“这两天是皇上和几个皇子比试的专场,我记得要到明日才会有我们这些臣子和其他姑娘们的机会,到那个时候再出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