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是,我这就去回绝了……啊?”
徐安呆了。
自己耳朵出错了吗?
他刚刚好像听见右相答应了。
谢维安将写好的信收好递给他,心平气和地说:“胡为安肯定会去林府,既然他一直疑心我是不是真的身患绝症,也该出去让他放放心才行。再过两天,宫里夜宴,皇上到时候就会宣布谁来主持万国会,胡为安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原来是这样。”
徐安安抚了一下心脏:“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谢维安横他一眼,目光沉甸甸的:“还不赶紧把给阿淑的信送出去?”
“是。”
徐安拿着信退出房间,走出一段路后才笑着摇摇头。
他感受着手里这封信厚实的分量,明明只是简单报平安的话,到底是怎么写出来这么多字的?右相面对那位林小姐可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的。
果然还是只有那位盛姑娘才能牵动自家右相的心啊。
夜深了。
今夜,多人难以入眠。
翌日,司回去了万朽斋在京城的分店察看情况,盛筱淑则送浅茴去杏林书院的总院。
她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学习,如今进入了纯实践阶段。
而京城里有众多前来寻医的病人,对现在的浅茴来说是非常好的锻炼机会。
杏林书院在京郊,独占了三座山头,气派得不行。
种满了杏树的大门前等了一个少年。
少年十四五岁的模样,一身浅色衣衫,肩膀上落了几朵纯白的杏花,眉目如画,有着干净又清疏的气质。
见她们走近了,他试探性地迎了上来:“谢浅茴?”
浅茴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忽然笑了:“你是苏衍吗?”
面前的少年闻言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笑容:“是我,我来接你去内院。”
两人紧说了几句话,苏衍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对盛筱淑行了一礼,礼数周全地问好:“伯母好。”
盛筱淑微微一笑。
这孩子她知道,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但最重要的还是这些年来他跟浅茴一直都有书信往来。
看浅茴的样子,和他也挺聊得来。
原本还担心来了京城过后,浅茴没了之前的那些伙伴会很寂寞无措。
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不用担心了。
“伯母要跟着一起去参观书院内院吗,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面对这个问题,她却只能摇摇头,很遗憾地说道:“这次不行了,我还有点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