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想了想道:“她可能不会回来了。”
“啊?”
浅茴吓得手里的瓜子都掉了下来。
白鹤反应过来自己吓到了她,解释道:“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你娘亲有一件该做的事情没做,现在要去把没做的补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
浅茴长长地舒了口气,将掉在桌子上的瓜子又捡了起来,脆生生道:“娘亲说,该做的事情一定要做,不愧是娘亲,果然说到做到。”
白鹤:“……”
那个女人就是忘了才会让徐安这么生气来着。
不过他也没那个兴趣去解释。
“白鹤叔叔,你不坐下吗?”
浅茴睁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白鹤沉默半晌,从牙缝里吐出来三个字:“叫哥哥。”
他今年才十七岁好吗?
怎么就跟徐安那家伙一个年龄段了。
“啊,哦。”
浅茴也被他这一句给惊到了,下意识地叫了一句:“白鹤哥哥。”
“嗯。”
他这才将手中的剑一扶,坐了下来。
而另外一边,被拉走的盛筱淑问了一路“什么事”,直到到了现在住的客栈前,她再也忍不住了:“到底什么事?”
徐安从袖子里拿出一大叠信纸递给他,阴恻恻道:“姑娘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看看就知道了。”
盛筱淑一头雾水地接过那些信。
“到底什么事情让你生这么大气,我也没惹……”
后面的话在看到那些信封上的落款时再也说不出来了。
希文书斋。
她迅速将厚厚一叠信封翻完,全都是从京城寄过来的,而且都是同一个落款。
盛筱淑脑子一晕,完了,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这时候徐安皮笑肉不笑的声音响了起来:“零知先生,您已经欠了两期的稿了,你懂那种我好不容易闲下来,想着《西游记》已经攒了两期没看,兴冲冲地去买了两本京城邸报结果上面却只有道歉宣言的感受吗?”
盛筱淑心惊胆战地看着仿佛随时要黑化的徐安,弱弱地道:“其实我已经画了一期了,在池舟那,就是没寄出去……”
“那还有一期呢?”
“我今天带浅茴到处玩,有些累……”
徐安的眼神顿时变得仿佛要吃人一样。
她立马改口,“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画,这就去!”
“姑娘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就告诉右相那位陈宁幼陈公子对您有意思,而且在来的路上还和姑娘您拉扯不清。”
盛筱淑睁大眼睛,“你这是诽谤!”
徐安笑了,“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