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会儿后,她说:“我明白了。”
“嗯?”
“我会尽快去找你的。”
谢维安眼底划过一丝流星般的光芒,璀璨得惊人。
可惜盛筱淑正好低下了头,没看见。
就听见他笑着说:“你这么说,我更高兴了。”
片刻过后,谢维安道:“学会应该开始了,要去看看吗?”
已经恢复冷静的盛筱淑想了想,问:“白鹤说左相的人也是今日到,不用管他们吗?”
谢维安“嗯?”了一声,“白鹤还真是什么话都跟你说啊。”
盛筱淑:“……”
正在专心守着孔无言的白鹤鼻子一痒,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旁边的徐安扫他一眼:“你染风寒了?”
“没有。”
“没有最好。”
徐安看着已经走上讲台开始讲学的孔无言,悠悠道:“右相应该已经跟你说了今天的学会不会太平吧?”
“嗯。”
白鹤目不斜视,神色木然。
徐安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语速极快道:“左相的人到得只会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快,城中还有秦香以及云中商会那边的不确定因素,学会这么大的目标。亏右相敢想出这个办法。”
白鹤的语气理所当然:“学会不会有事的,昨夜谢家在西南一带七成的人手都到了。不可能会出纰漏。”
“七成?”
徐安睁大眼睛,暗暗咂舌。
七成。
上一次这么大规模地动用谢家势力,还是在战争时期吧。
不过这么一来,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与此同时,城中城外各个隐秘的角落里,身怀武器对热闹的学会虎视眈眈的人逐渐从暗处浮了出来。
他们互相隐蔽着朝城外摸去。
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有一个人被无声地扭断了脖子,尸体还没落在地上就被一双手给接住,迅速地拖到了隐蔽处。
紧接着,同样的场景在城中各处同时发生,就像一场无声的潮水,在城中所有百姓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卷走了无数藏在底下的暗礁。
城门口一处隐蔽的城楼下站着一个浑身都裹在黑色里的人。
忽然,他面前出现一人,压低声音道:“但凡有异状的人都处理了,就算有漏网之鱼也威胁不到城外。”
“好。”
黑衣人道:“将情况禀报给家主,其余人撤。”
“是。”
一阵风吹过,城楼下重新恢复了平静。
不远之外,一只袖珍迷你小黄雀落到了谢维安指尖。
盛筱淑凑上去一看,小鸟的一只脚被涂成了黑色,除此之外倒是没什么密信之类的。
谢维安看了微微一笑:“安全了。”
“啊?”
他并不隐瞒,解释道:“这是谢家独特的传信方式,黑色即任务完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