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
顿了顿,沈灵怀看着来去的官兵们,问道:“平日里县衙也是这个点还有这么多人么?”
“啊这个,不,不是。”
衙役被刚刚那么一吓,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结巴着道:“方才雨忽然间下大了,好大的阵仗,属下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雨呢。街边的马车都翻了好几辆,县衙里还留着的人就被绊住了大家都在等雨小些呢。”
沈灵怀目光悠远。
想起来刚才那姑娘说的话,挑挑眉头,难不成竟是真有本事的?
清晨,因着这场连绵不绝的大雨,辎阳街头上没几个人。
一家冷冷清清的茶馆里冒雨走进来一人,店小二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呆了呆。
这位公子当真是风华绝代,世所罕见,他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他连忙迎上去:“客,客官,可是要吃点什么?”
“来壶最好的茶。”
“好嘞。”
随后便见这位公子便捡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也不怕那飘进来的风雨湿了衣衫,就这么看着窗外某处。
那外面是……县衙。
难道是这公子家里哪位亲故进了县衙吗?
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面貌的谢维安饮了一口滚烫的茶,眉心沉冷而阴郁。
片刻后,白鹤出现在他面前。
“如何?”
“盛姑娘和池舟都在县衙,有不少人看管着。但是没有遭受什么刑罚。”
顿了顿,他问:“家主,您现在暴露身份,会不会……”
“他亲自出现在县衙,便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他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我手里,到时候总归是要见真章的。”
白鹤皱皱眉道:“万一,沈灵怀拿盛姑娘做人质威胁家主怎么办?”
谢维安垂下目光,盯着窗外一处被雨水敲打的水洼,淡淡道:“这种事情他不会做。”
“……家主既然如此知晓沈灵怀,他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谢维安握着茶杯的手微顿。
“不为名,不为利。大约只是为了心中的愤懑不平。但是无论如何,他带走阿淑,这件事我便不能和他善了。”
“我们在此,是为了等消息吗?”
“嗯。”
白鹤又不解:“他如何知道我们在此处?”
话音刚落,忽然有一个衙役冒雨而来,一进门就大喇喇地喊道:“有没有一个姓谢的公子,这里有我们大人给你的信!”
白鹤微讶。
谢维安放下茶杯:“去吧。”
片刻过后,白鹤将衙役手里的信拿了过来。
他展开,一目十行地看完。
“信上如何说?”
“让我一个人去城外山外亭,他会带上阿淑。”
白鹤:“家主打算如何做?”
“阿淑在他手里,我自然要赴约,去准备辆马车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