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没有否认。
盛筱淑登时提起了精神。
她想过这件事背后是沈灵怀的手笔,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他本人。
而且从他的话里听得出来,他已经知道盛停就是谢维安。
那谢维安知道这件事吗?他现在在哪,有没有危险?
满腔的疑问被她硬是压了下去。
她晃了晃脚尖,看向沈灵怀,“你比我想象中的看起来要年轻很多。”
百香楼里,她跟沈家二公子打过照面,那人看起来十七八岁,有这么大的孩子,她觉得沈灵怀如今应该已经年近四十了。
虽然谢维安说过他和沈灵怀是好友,但还以为是忘年之交。
可是如今眼前的沈灵怀,看上去最多三十岁,这还是他脸上的病容拖累的。
沈灵怀双手插进了袖子里,仿佛有些怕冷,闻言淡淡笑道:“有此误会的人不止你一人。沈家两位公子一位小姐,都是我收养回来的义子义女。我比阿辞大上两岁,勉强算得同龄人吧。”
这是什么爱好?
那沈家的大公子今年二十一,沈灵怀只比谢维安大两年的话,今年才不过二十七岁。
六岁的差距,听见对方一声声地叫着爹,他不别扭吗?
沈灵怀却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他说:“说这么多闲话,你便一点也不害怕么?”
“害怕?”
“这县衙的人手里都不软弱,姑娘看看这间屋子,有许多号称钢筋铁骨的人进了这,出去的时候没有不招认的。”
盛筱淑“哦”了一声,微笑道:“我出门之前给自己卜了一卦,是平安之相。我也没有什么抵死不招的打算,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灵怀点点泛着青白色的下巴道:“如此也好,阿辞现在何处?”
“不知道。”
“若是我以你做要挟,你说阿辞会来找我吗?”
她沉冷地着沈灵怀道:“你若要问我,我肯定说不会。但是这些问题在你心里早有答案了,不是吗?”
“有理,那你便先在此地呆些时日吧。”
盛筱淑叫住了欲要起身离开的沈灵怀:“过会儿雨又要下大了,你现在回去怕是要赶个正着。不如先等等?”
沈灵怀深深地看她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走。
她扬起一个微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我聊聊吧。”
“你倒是不一般,也好,你是想知道阿辞从前的事。”
盛筱淑没有否认。
“问吧。”
“你既然是他的朋友,为何走到了如今这般地步?”
“咳咳!”
沈灵怀曲起身子,脸上飞起一点不详的红色,但眼睛却是笑着的,“大概是心有不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