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一开始的对话。
盛筱淑坐在门边,看着连碧揉了揉那张好看的脸,便浮起了些许褶皱,“她”像是撕便签纸一样将那张脸给撕了下来。
露出一张精致的少年人面孔。
如果宛若在此地的话,自然认得出这就是那位盛公子身边的小公子,自己不久前还跟他打过照面。
盛筱淑长大嘴巴,差点儿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白,白鹤?!”
穿着一身长裙的白鹤用自己那张脸退开一步,也没忘了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偷听的老鼠不少,你最好不要在门口。”
盛筱淑“咔吧”一声,合上了自己的下巴,相当听话地跟着白鹤来到了屏风后面。
白鹤道:“这里可以了。”
她立马问:“谢维安是不是也在这里?”
白鹤挑了挑眉头,对她直呼自家家主名字有点不满,但是想到家主叮嘱他的话,只好将这点不满给咽下去。
他点头道:“家主现在不在此处,秦香没有得偿所愿,可能会有别的动作。城主府那边也不会坐以待毙,之前让你走是为了避祸。现在走可能来不及了。”
这番话说得盛筱淑云里雾里的。
她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一个问:“盛停……是你家家主吧?”
白鹤扫她一眼,仿佛是在说这么明显的问题你怎么问出来的。
盛筱淑:“……”
她从这人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质疑。
“是。”
盛筱淑恍然,心里溢出来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既有开心,还有那么点埋怨,就算不能当着许多人的面告诉自己真实身份,也可以找别的机会嘛。
不过这点乱七八糟的心思很快被她自己给压了下去。
她继续问:“你……真的是连碧?”
白鹤皱眉:“怎么可能。真正的连碧被我和家主藏起来了。”
“你们来辎阳,也是为了云中商会的事?还有,既然你在这里,谢维安呢?”
“家主去找朋友了,暂时不会回来。云中商会……算是吧。前段时间,辎阳出现了几起比较恶劣的案子。”
“案子?”
“嗯,死了好几个人。”
白鹤道:“这原本是衙门和县令该管的事情,但是其中一个受害人跟京城那边有些关系,辗转传到了家主耳朵里。于是就打算亲自来看看。”
“等等。”
盛筱淑不理解:“他是当朝右相,这种偏远县城里的案子也需要他来管?”
“不需要,我也劝过,但是家主说这里距离福溪很近,不能轻视。正好京城那边的事务已经告一段落,就亲自过来了。”
盛筱淑:“……”
“那,那沈灵怀呢?”
她想起来:“他不是谢维安的朋友吗,有他在,这件事应该没这么难办吧。怎么还需要你们改头换面,藏到百香楼来?”
白鹤看着她,露出了一点困扰的表情,似乎在纠结该如何说。
“对了,昨晚他救我的时候还说来这里找……”
盛筱淑忽然愣住。
如果在辎阳发生的这些事情沈灵怀都能够解决的话,为什么还会有人越过他向京城那边传递消息。
反过来说,谢维安为什么是从辎阳城里的其他人那里得到的关于这些案子的消息。
他和沈灵怀是旧友,可沈灵怀为什么没有将这些事告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