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陈员外冷哼一声,:“云中羽和城主府的人都在楼上,说什么不愿多留在这里,免得让人以为他们影响了在座的其他人,哼,都是些自命清高的!”
这话说出来整个百香楼都陷入了短暂的静默,没人敢接这话。
半晌,还是他自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怎么自在地“哼”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怎么,你不坐,是也不想我们大家坐吗?”
东家也没有追究,和陈员外一起往前面的位置去了。
盛筱淑收回目光,坐了下来。
“啪——”
轻微的声响过后,烛火全熄,大堂陷入了一片黑暗。
池舟和徐安都紧张了起来。
但是旁人们却像早已预料到一样,没有丝毫惊讶。
盛筱淑抬起头,看见高台旁的楼梯口隐隐约约有人影走了下来,她眯了眯眼睛,正想看个清楚,座位旁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皱眉。
池舟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剑上。
“是我!”
这一出声三人都愣了下。
池南!
盛筱淑刚刚适应过来黑暗的眼睛终于看清楚了,池南裹着一身黑衣蹲在桌子底下,看上去跟个贼似的。
“姑娘先不要看,我先换身衣裳。”
盛筱淑只好抬起头,眼神往别处飘去。
这一看,便看见二楼闪过一片白色衣角,背影十分眼熟,正要定睛再看的时候,那人却已经不见了。
而此时池南已经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他换了身正常衣服,坐在了池舟旁边。
盛筱淑只好暂时收心,问他:“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
他还没开始说话,大堂内忽然进了许多小厮,一言不发,将方才熄灭了的灯火再次点亮,百香楼重新亮堂了起来。
池南的头发湿了大半,身上也有一股潮气,估计是被这场雨给淋着了。
还好人看起来没事。
他抓起桌上的茶水先喝了一大口,然后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这次还真有些惊险。”
盛筱淑连忙问:“到底怎么回事,你遇到危险了?”
“啊,不是。”
池南摆摆手,将声音压在了喉咙里,只有他们这桌的人能听见:“扮作那位东家的侍卫混进来,差点儿就露馅了。”
“你如何能扮做他的侍卫?”
池南的神色严肃起来,:“我是跟着他从城主府来的。”
盛筱淑一惊。
难道城主府竟然跟百香楼有关系?
他加快了语速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此人并不是正大光明从城主府大门走出来的,而是从后门。就算是跟城主府有关系,应当也不是能够在此时宣于人前的关系。”
顿了顿,他说:“这里的守卫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若不是突然熄灯,我恐怕也不能这么轻易到你们面前。”
“说到熄灯……”
盛筱淑往高台下看去。
如果猜得没错,应该跟那陈员外口中的两个大人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