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则说:“这陈宁幼今年二十又三,确实已经过了成亲的年龄。没准前些年没想起来,如今恰好有了这个心思呢。”
池舟瞪他一眼:“那与盛姑娘有什么关系?”
“……这倒也是。”
商队行了两日,一路都风平浪静。
这期间陈宁幼不止一次地来关心他们这辆马车上的“哑女”,还送来了不少质量上成文房四宝。
“我看这哑女姑娘是识字的,你们多同她说说话,写写字,不用吝啬笔墨,尽管找我拿。”
盛筱淑用那些纸边画连环画边感叹:“我觉得这陈公子吧,是个好人。”
徐安和池舟齐刷刷地摇头。
尤其是徐安。
这要是右相知道了,还不得跟他兴师问罪啊?
第二日午后时分,日头毒辣,陈宁幼将商队停了下来,打算休息过这阵子再走。
盛筱淑也在马车上颠簸两天了,于是下车透透气。
这处风景和福溪附近差不太多,就是明显能感觉到山变少了些。扎营的地方附近有条清澈的小河,商队里的随行厨师正在打水做饭。
她溜达过去,打算给水壶装些水。
这个世界就是这点好,溪水大都是山泉流出来的,没什么污染,很干净,可以直接喝。
方才走到河边,就听见说话的声音。
“……不能变,不然肯定赶不上。”
“这是最好的办法,吩咐下去就这么办吧。”
“可是少东家!”
“去吧。”
盛筱淑听出来这是陈宁幼的声音,比和她说话的时候正经许多,她竟然还听出了几分同陈潮生一般的威严。
她往前一步,踩到一截枯枝上,发出了点动静。
“谁?!”
她走出去。
看见陈宁幼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一起,后者目露精光,满脸警惕地看着她:“你为何偷听?”
盛筱淑张了张口,正要说话。
“杨叔等等。”
陈宁幼拉住了他:“这是谢府带进来的那几人之一,她是个哑女,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不用担心。”
杨叔闻言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她道:“那就好。”
盛筱淑:“……”
她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继续装下去?
“杨叔,你先走吧,就照我说的做。”
“唉,那好吧。”
杨叔离开后,陈宁幼对她笑得春光灿烂,拿起树枝在地上划道:“喂小哑巴,是不是很想看见我,特意来找我的?”
要不还是就让他这么被骗下去好了。
“你回答我啊。”
盛筱淑叹了口气,撇开树枝开口道:“陈公子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