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盛筱淑笑道:“从现在开始二十息之内,你不许想关于芙蓉花的任何事物,好,计时开始。”
徐安一开始还莫名其妙,心说这也不难。
但是十息过后他就面露难色,屏息一会儿后,他干脆认输,“我做不到。”
“公主也是这样,她现在逆反心理很重,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缘由,但是像她这种情况,越是让她不要这么做,她就越会反其道而行之。”
除非我是她父皇,不然不可能劝得动。
这句话她没敢说出来,太大逆不道了。
徐安若有所思地问:“那姑娘做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她悠悠道:“只有真的看到惨烈的后果,尝到痛处,她才会有所收敛。”
徐安:“……”
听上去好像十分不靠谱的样子。
两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待了小半个时辰后,门被打开了。
徐安连忙扭头去看。
进来的竟然是神色冷峻的池舟。
“池兄,你……”
没等他说出来话,池舟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两粒药丸给他们:“吃了,我们走。”
盛筱淑从善如流地吃下解药,顿时觉得身体松快了许多。
虽然她的耐药体质很强,但毕竟不是免疫。
她什么都没问,跟着池舟一起离开了风婉婉家。
徐安一脸不明所以地跟在他们后边。
桓老守在门口,看见他们竟然也不阻拦,仿佛他们是透明人一样,眼神都不带多给一个的。
只有盛筱淑在经过的时候,他看了过来,轻轻地对她一点头。
直到三人坐上回家的马车,徐安仍旧是一头雾水。
他偷瞄着池舟。
虽然算不上衣衫不整,但是领口和袖口处的衣裳的的确确是翻了出来,头发也有些杂乱了,脸色有些许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药物的影响。
他小心翼翼地问:“池兄,你可有……”
池舟瞪了他一眼:“没有。”
“哦哦,那公主……怎么样了?”
“我来告诉你吧。”
盛筱淑接过了话头。
风婉婉如此任性无非是有自信,就算自己真的惹得池舟大怒,也能靠自己把他哄回来,她总以为只要自己锲而不舍地缠着他,总有水滴石穿的时候。
她是公主,自出生以来恐怕还没有人真正地忤逆过她,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人,应当也是如此。
所以盛筱淑要做的很简单,让风婉婉知道她的行为真的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就好了。
刚才趁着摔倒的时候,她将解药和一张纸条偷偷塞给了池舟。
纸条上面写的是些决绝又伤人的话,保管被宠着长大的小公主听了晴天霹雳,几天都缓不过来。
如果风婉婉能挺过这次,以后就算还要对池舟锲而不舍,应该也懂得知道分寸了。
“啊,小舟你记得这几天躲着她点,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
池舟点头应下,“……嗯。”
“嘶。”
徐安倒吸了口凉气。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