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盛筱淑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怎么知道司回会做陷阱的?”
谢维安还没说话,司回先道:“娘,陷阱是谢叔叔教我做的。”
“啊?”
盛筱淑有些傻眼,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司回解释了一番。
上午的事情发生过后,司回和浅茴也想为保护她出一份力,就去请教了谢维安。
谢维安也知道这两个孩子天赋异禀,于是让司回做陷阱,浅茴做迷药,也算是让他们多了点保护自己的技能。
虽然那几个陷阱最终没能阻止贼人进屋,但是也拖延了时间。
“原来是这样。”
盛筱淑感动于二宝为自己着想的心,同时心里对谢维安的感谢也多了一分。
不管怎么说,今晚确实得益于他的帮助。
多余的话不必说,以后他若是有需要,自己全力相助就是了。
照顾好二宝上床睡觉之后,盛筱淑心里还是憋着许多疑问。
谢维安要回去,她正好带了伞送他几步。
到木屋门口的时候他慢走了几步,随后停了下来,了然道:“就到这吧,我猜你有事要问我。”
盛筱淑疑惑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去。
,雨真的很大,即使是站在屋檐下,都有连绵的水珠溅起来沾湿衣角。
这种天气站在门口说话,难道他家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谢维安一看就知道这女人想岔了,无奈道:“咱们毕竟是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盛筱淑愣了一下。
哦,古代还有这茬。
她自己无所谓,不过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就算她不在乎,对司回和浅茴可能有影响。
于是她只能借坡下驴了。
“那我长话短说。”
盛筱淑直截了当地问:“你和刚才那个官兵说了什么?”
话音未落就看他露出如丧考妣的表情样子。
谢维安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起过圣公跟福溪镇镇长的关系吧?”
“记得。”
盛筱淑点头,忽然反应了过来,:“你是说,今晚来的那些官兵都是镇长的人?”
这女人脑子转得倒是挺快。
他继续道:“你没猜错,我有一个好友,是这辎阳县的县令。用他的名义报官,镇长不得不派人来。但是估计是不希望他和圣公的关系被人发现,也为了保一手圣公,所以想将此事压下来。”
“想得倒美。”
“我自然是说这件事已经拜托给我那好友了,但是。”
谢维安话锋一转,:“就算我那朋友愿意查这件事,最后多半也是查不出什么东西的。”
盛筱淑不理解,不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圣公在福溪镇根基极深,深得民心,只要他还有这个基础,不管镇长的位置上坐得是谁,最后的结果都没有太大差别。”
看着盛筱淑若有所思的样子,谢维安在心里微微一笑,忽然道:“除非让圣公失去民心这个根基,这件事,你办得到。”
盛筱淑吃了一惊,她抬起头,看见谢维安的眼睛在雨夜里映着身后房屋里的烛火,一闪一闪的,好看,但更显幽深。
令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