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冷酷无波的潭眸里，此刻，莫名地染上零点涟漪。

清澈干净的瞳仁之中，倒映着纪城胸口流血不止的凄惨画面，而他就那样来不及呼救地死去了……

其实。

刚刚在卫斯理开枪的前一秒，裴修已经有所察觉，之所以没出手，是未曾料到，卫斯理会直接取了纪城的性命。

所以，现在裴修对自己有一种深深地自责。

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答应过纪城的事情，现在却没有完成。

即便如今兄弟反目，可他心里仍是有着不出的复杂滋味……

“你真的要感谢我吗？”卫斯理仿佛当真了。

“你想的美。”

承翼拦截住裴修的话，挡在前面，半是有理半是揶揄地道，“没人让你杀纪城，是你自愿。而且纪城是我家修少的兄弟，现在他死了，你没看到我家修少脸色都有点不好，的忧伤了呢。”

“他忧伤？”

卫斯理仿佛听到了大的笑话，哈哈哈地仰首笑出声，怎么看怎么浮夸，可他却兴致高昂，极速否定道，“我看裴修高兴还来不及，如果纪城让裴修代替自己去死，你裴修会舍得他那条命吗？”

“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修少是你啊，我猜他当然会信守承诺，帮兄弟挡枪。”

承翼接触过来的裴修就是这个样子，有担当，有责任，真爷们儿，大BOSS，不是临阵脱逃的孬种。

但裴修也绝不是软柿子，任凭人随便拿捏。

于是，承翼话锋一转，冷嘲向卫斯理，“可你枪法一般，比不了修少，所以，你只能对付纪城那种没有技术含量的虾米。”

“敢讽刺我的实力！要不要来比比？！！”卫斯理好像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