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在现在的她眼里，他只是可以轻而易举放弃的人而已，所以他能指望她什么呢。

姣然无聊地撑着下巴，手中的笔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晃着，“考上去地理要多少分？”

“80。”

姣然被吓得心里一个哆嗦，数学她也许能爬上80，但地理未免太为难她了吧？

琢磨了一会儿，她忽然扯了扯唇，笔的另一端套好似地戳了戳他的手背，“考不上你就陪我出国好吗？”

“不好。”

少年简单利落地应了一声，声音无情，冷冰冰地道：“不战而屈人之兵，那你肯定考不上。”

“我没有……”

楚行之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人一旦给自己留了后路，就不会拼尽全力，所有梦想都是空想。”

“……”

“我知道了。”

姣然应了一声，开始苦兮兮地对起了答案，然而越对越心凉，手中的笔每打下一个×，她心里就多一个“完蛋”。

对完之后，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撑着桌沿，敲着笔道：“我要请名师上课，不然我没法儿上芩大。”

楚行之笔一顿，侧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教你。”

姣然眼皮轻抬，懒懒地看着他，“你？”

“算了吧，你不要拿我的前途开玩笑。”

少女轻软的嗓音里满是不信任，隐隐带着几分鄙视。

一个理科生教文科地理，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