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破他的舌头，满口都是血腥，就像那日他强迫她之后，浑身都带着刺，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这本来就是一场不死不休的爱恋，他只想让它更轰轰烈烈一点，轰烈到她每次想起，都是钻心的痛为止。

“啪”。

禾锦打散了他的头发，用了全身的力道没有一丝留疑，打得手臂都发麻。

她当真是，没有一丝怜惜和心痛。

泓渊笑了起来，擦去嘴边的血迹。红色爬上了他的瞳孔，已经将他的理智完全侵蚀，他犹如一只恶魔朝着她逼近。

“禾锦，你要你眼睁睁看着你在乎的人一个个死去，却无能为力，我要你孤苦无依，我要你孤独终老，我要你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无论生死。”

禾锦气得浑身战栗，扬起鲜艳无比的笑意，“你以为我会怕吗？”

“你会怕的，在你疯魔之前。”

禾锦终于意识到真正的泓渊有多可怕，他太了解自己，轻易就可以拿捏住她的命脉，而且是一击中的。

宫殿之外同样腥风血雨，风绫与祈梦之一路杀到此地，手中的勾骨鞭和赤焰剑已经被污血染脏。他们二人同样面目俊冷，满身肃杀之气，如同修罗在世步步逼近。

“来了。”泓渊说这话时音调很轻，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好像他们不是来取自己性命，他也不会对他们痛下杀手。

禾锦心里一紧，望着宫殿之外的两人从腥风血雨中走来，一心想要救下自己。

可是他们不知道，从一开始就输了。

她下意识地想让他们走，话语还在喉咙，就被泓渊捧住脸一口吻住。

他像一只吸血的怪物，将她的所有话语都吃进腹中，无论她咬得有多狠，就是不松口。

禾锦狠狠将他推开，厌恶地擦去嘴上的血迹，再回头瞧见风绫愤怒的目光，便知道泓渊此举是想要激怒他们。

泓渊，你到底可怕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