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亲眼看着这群人,刚才一提到了怎么对付金兵金将,个个像霜打的茄子,全蔫得不像样子。
而一提到了怎么害别人,怎么诬陷或者杀害同僚,兴奋得马上又像打了鸡血!
他看看自己爹高俅想要站出来多说话,但高俅一把拉住儿子手,悄声道:
“你在最近出的风头也太大了,相信很长一段时间内,你只有安心的制作不能说话的火炮,剩下的就是低调了,你看这意见你发表了新皇帝真能听你的吗?”
“哦……”高登看看他爹高俅,那两个鬓角的白发,最近几天出的格外的多了,但是两个眼睛冒出来精光,是通过抄家一事后人更精明了。高登于是强压了怒火,就知道,面对金兵南下这个大难题,大多数人都说不出来所以然来,无非就是怎么打仗呗。
北宋末年,宋徽宗把大宋败得国家就剩下一个空壳子,还在横征暴敛,等六贼被灭的时候,国家实力不管是兵力还是将力,都是腐朽不堪,不用金兵再打来自己都随时能倒,更何况是异常凶残的金兵?
只是,高登算定了,正史上金兵南下的时间,还差个一两年吧?现在所谓的金兵南下,都是小股兵力,骑兵没有一次超过五千的。
然而就是这点兵力,杀得大宋人,瓦解冰消!一个所谓的大宋帝国轰然倒塌!身为大宋人,高登如何不痛心?
此刻,张邦昌仗着他和太子一直关系不错,他还挺酸狂,摇头晃脑的撇嘴向各位大臣讲他的一套理论:
“大金国兴兵南下,难道都跟你想的,像泼妇打架一样,双方连个招呼都不打,连个正式的国书都没有,就毁约开战吗?荒唐,那实在太荒唐了!他们实力在手,一定会大张旗鼓的南下!”
“错了!金人扩张的速度太快了,集结全部兵力应该还差些时日。”
高登和宗泽同时站起来,反驳张邦昌的谬论,高登抢在宗泽前面:
“事儿明摆着,人家派大将千里骚扰我京城,就是为了让我军前面的主力军队,撤离燕京城,然后他们好乘势随后攻击的!所以,我们若能得下燕云,好好经营,修建堡垒集合全力,或能在燕云一带形成第一道抗金的天然屏障!”
“对!联结河朔,同仇敌忾,利用地利狙击敌人,这需要我们提前准备!”
宗泽欣赏的看了一眼高登,表示对他这个主意格外的赞成,补充完剩下的话就是对张邦昌的斥责:
“你就算是派使臣去金国,也要是质问,谴责,毕竟是他们败盟在先,海上之盟签订并没有多久,他们已经有几次派兵骚扰我东京城了!他就这么无礼了,我们绝不能怕他,更不能心存侥幸!”
张邦昌坚决不信,仿佛一肚子都是文化般很酸的摇头说道:
“我们是礼仪之邦,泱泱大国,金人不过是蛮夷之鄙人……不足惧也!”
“那臣提议,让张大人向北走一次,好好的和金人来个先礼后兵,由您来打听出来金人实力如何?”
“我……”
张邦昌万万没有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当使臣的差使落自己头上了?
他顿时目瞪口呆,眼睛一下发直了,又说不出来话。
“那好吧,就依张爱卿的请求,您即日和秦桧一起启程北上吧!朕给金人写封国书,好好斥责他们无礼取闹!”
“陛下!”张邦昌突然跪下了,改了口道,“您要写国书,可得客气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