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博看着他们两人的反应,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像什么样子,就你俩这点把戏,我又不是傻子,既然留下来了,那就好好干吧,让你们走,本也是无奈之举,想给你们俩谋个好前程,你俩不要,这以后可怪不到我。”
陈拘和屈从煜听了孙文博这话,脸色确陡然一变,两人正色,齐齐拱手行礼,说道:“兄弟同心,其力断金。”
孙文博听着他们二人的话,眼圈有些发红,于是走到他们两人面前,紧紧握住二人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之后,三人齐齐松开手,仰天大笑。
孙文博看着两人,笑道:“我们兄弟,共事也有很长时间了,我是什么人,你们都是清楚的,这次,我们兄弟,就齐心协力,好好守住这虎牢关,为陛下为我们的家人,争取时间吧。”
陈拘和屈从煜听了这话,又赶紧齐齐行礼,说道:“愿为将军效死。”
陈拘和屈从煜,其实对孙文博的话,是有些嗤之以鼻的。
他们两人留下来,可不是为了那个残暴不仁,好色失义的隆兴帝。
只是孙文博为将几载,对他们一直亲如兄弟,在这种时候,他们两人是绝对不能弃之而去的。
陈屈二人怎么想,孙文博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两位兄弟,是抛下了家人,留下来,同他守城的,那他也要对得起他的兄弟。
虎牢关外,长长的甬道里,替天军大军,正在进发,打头的,就是先锋军许博。
许博也曾是宁昇矿山起义时的三千旷工之一,是宁昇的老兄弟,看部下,在战场上,也曾留过血,拼过命。
这次攻打虎牢关,段志毅为主将,把先锋的重任交给了他,也是想看一看替天军新军的战斗力。
许博明白段志毅的意思,也清楚自己需要一份战功,所以十分小心,就连探马都放出去比平常多十里。
只是许博越走越奇怪,虎牢关可是大宋京畿的第一雄关,一路走来,虎牢关不可能得不到消息。
可事情怪就怪在这里,一路上,一个人毛没看见不说,就连探马侦骑,也从没见过。
许博总感觉不正常,琢磨了一会,他把头转向自己的副将,吩咐道:“你去跑一趟,向段将军汇报,就说我先锋军一路走来,未见一人,事有蹊跷,请大军谨慎行军。”
那副将听了许博的吩咐,当即正色行礼,喊了一句“是”,随后扬尘而去。
副将走后,许博的眉头紧皱,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好一阵,又想不出来,最后只能安慰自己,说是敌军怕了他们,随后就一言不发。
其实许博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只是孙文博现在,手里人员不够用,所以才没有派出应该派出来的侦骑,亦或是什么伏兵。
这不是孙文博不想,而是他做不到,所以也就只能任由替天军向着虎牢关进发,而无计可施。
替天军中军大帐,段志毅坐在原本属于宁昇的位置上,听着许博副将的汇报,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短暂的失语后,段志毅站起身,随后对着门外的护卫,喊道:“来人。”
门外护卫急忙进入大帐,跪倒,对着段志毅行礼。
段志毅看也不看那护卫,继续吩咐道:“去,传令,各部都要向四方派出最远三十里的侦骑,告诉他们,敌军透着不寻常,让他们一定小心。”
那护卫听完,赶紧拱手称是,随即退出大帐,去传令了。
等那护卫没了身影,段志毅的眉头就紧紧皱在一起,思索了一会,他觉得这不是个小事,还是决定去向宁昇汇报一下,看能不能得到宁昇的帮助。
段志毅是个聪明人,虽然被认命为主将,但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一直小心翼翼,时时汇报请示,事无巨细,就是为了让宁昇放心。
其实宁昇并不是很在意,但对于段志毅的这种行事风格,确是颇为满意,如果他麾下将领,都如同段志毅一样,那他也就彻底放心了不是。
段志毅飞马来到宁昇面前,离着老远,段志毅就下马,一路小跑到宁昇面前,随后躬身行礼,请安道:“见过大帅,末将有事向大帅禀报,请大帅示下。”
宁昇看着段志毅的到来,笑了笑,问道:“段将军请说吧,有什么事。”
段志毅得了允许,飞快的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向宁昇汇报。
听了段志毅的汇报,宁昇也是一脸发懵,就连韩弘士和李骏宗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让几人都陷入了沉思。